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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霄恍然大悟。
“噢，倒是我唐突了……”
“不过她手里确有铺子亏损严重，长此以往恐怕难以为继，不如卖给了我还能收些银子！”
身后有掌柜模样的问道：“世子认得那娘子是谁？”
他是管绸缎铺子的掌柜，京中大小有头脸的女子他大多知晓一二，却不知这位是谁。
陆霄状若风流地扇扇手中折扇。
“认得呀，她是我表婶的堂兄的表姑的姨外孙女，小时候见过！”
掌柜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世子记性真好！”
陆霄摆摆手，带着人进了雅间。
“我是真想买她那铺子，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其他掌柜皱着眉拱了拱手。
“不知世子是想买那位娘子哪处的铺子？做的什么营生？咱们盘下来又是作何用处？”
陆霄却是被问住了。
“鼓楼街那处，是一间酒坊？我不记得了，你们替我打听打听。”
掌柜们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生出一个猜测。
既说不清铺子的具体情形，便只有一个目的……是冲着那位娘子去的。
掌柜们不由又看了陆霄一眼。
不应该呀……
盛秋霜回了府，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煞气。
柳云翘下了狱，等大家闹明白她究竟是谁的外室，宁家就会和孙家一起成为整个京城的谈资。
孙夫人的娘家是定国将军府，定国将军又和安定伯府关系紧密。
孙夫人有将军府和伯府撑腰，盛秋霜又与孙夫人同为一场乌龙里的主角，便不怕京城上下的口诛笔伐。
就算她做得过分些，大家也只会怜悯她，可怜她。
所以，她准备尽情发疯了。
前世盛秋霜最大的败笔，除了让柳云翘进府，就是从不吝惜用自己的嫁妆去贴补宁家。
“采芙，传话下去，以后宁府各位主子的例钱都给我停了，凡是上了二两银子的开销，也都必须征得我的同意。”
大荣朝的规矩，女子嫁入夫家就是夫家的人，她若真是只顾自己吃香喝辣不顾夫家，唾沫星子就要把她淹了。
但是怎么花，却可以她说了算。
话刚传下去不久，小姑宁宛如便找了过来。
她笑嘻嘻来挽盛秋霜的胳膊。
“好嫂子，明日我与小姐妹约了去城外别庄赏花吃酒，你给我支二十两银子吧！”
二十两？
盛秋霜都气笑了。
“妹妹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开口便要二十两银子，还只是明日一日的花销？”
“你可知就算是这京中高门嫡女的月例银子也不过才五两，你是觉得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还是觉得自己比高门大户的嫡女还体面？”
宁宛如没想到盛秋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客气，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嫂子是吃了炮仗不成？不给便不给，明日的宴会我不去便是，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果真是宁家人，软饭硬吃得这般理所当然。
盛秋霜半点不受激，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
“那便不去罢。”
“你！”
宁宛如不料盛秋霜竟不肯再哄她，一时竟有些下不来台。
“不去便不去，谁稀罕！”
盛秋霜瞧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