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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漫一脸认真，”而且，我怕时间长了，您再忘记了。”
乔漫的话，一下子就掐中了乔明章的死穴。
要面子的死穴。
“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你一个都不看，结果却跑来跟我说追男人。乔漫，你好歹也是林城上流名媛，你的家教都上哪去了？”
她将涂的鲜艳的指甲放在眼前摆弄，字字句句，说的缓慢，“怎么？怕日后传出乔明章的女儿没有好家教的名声，很难商业联姻为您扩大事业版图，觉得愤怒，觉得失望了？”
“我就是很好奇，当时您信誓旦旦的跪在母亲面前，许诺出这些的时候，究竟有没有一点点的真心？”
提起旧人旧事，乔明章的面容有轻微的松动。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拍了拍肩膀上肖敏的手，带着商人特有的口吻说道，“再等一等吧，等你结婚的时候，这些……作为陪嫁。”
答案在她的预料之中。
目的达成，她也没有再逗留的必要。
临走出病房门，乔漫温静的声音再次响起，“爸，您知道疯人院里的太阳是几点升起，落下吗？”
……
出了医院，乔漫迎着风，走在下雨的街头。
这个季节，正是玉兰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满街花香馥郁，芬芳迷人。
玉兰花，刚好也是母亲秦玉澜最喜欢的花。
她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她和乔明章就是在玉兰花树下相遇的，散落的花瓣沾在白衣俊朗少年的衣上，好似梦中人一般。
一眼，便注定了这一生。
回到公寓，已经是午夜两点了。
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她直接上楼进了卧室沐浴。
十几分钟后，她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整个人直接摔进床里。
正准备入睡，枕头旁的手机却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她按下接听键，那边软声软语，在深夜里显得尤为好听。
“漫漫，我们见面聊聊？”
这是她知道蒋英东和肖梦睡过后，肖梦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乔漫的困意没了一半，“聊什么？聊你不声不响的跟了蒋英东？还是聊你的忏悔？”
“漫漫，平心而论，我不欠你什么，英东更不欠你什么！你别输不起，就对我和他冷嘲热讽的！”
乔漫依旧云淡风清，她说，“肖梦，是我输不起，还是你赢不起？如果我现在原谅蒋英东，你觉得他会选择你还是我？”
肖梦似乎沉吟了一会儿，声音依旧低低柔柔。
“漫漫，林嫣的那些视频我有备份，所以，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英东和我姐。”
“威胁我？”
乔漫掀开薄被坐起身，讥笑出声，“肖梦，你就这点能耐了？”
“漫漫，我没有父母，从小和姐姐寄人篱下，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而英东，是我最爱的男人……”
肖梦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唯唯诺诺能相安无事，我也不愿咄咄相逼。”
乔漫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这么听起来，无辜的倒是你和蒋英东了？”
话落，两端皆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梦终于说出了深夜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她说，“漫漫，明天晚上七点紫夜，他会在那里等你，我希望你能和英东说清楚。”
挂断电话，乔漫缩紧手臂，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出神很久。
直到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她才重新躺回去。
心乱如麻，肖梦的那句关于林嫣视频的话，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
隔天七点，乔漫准时出现在了紫夜。
说实话，这种地方，她来的并不多，有限的几次，都是和林嫣一起。
傅青山放下空酒杯，无聊的转动吧椅，一眼就看到了门口那抹与这里几乎不相容的白色身影。
她左右环顾着，似乎在找人。
他对身边的纪云深说道，“老纪，你刚拒绝人家见面，人家就马不停蹄的找了过来，啧啧，这姑娘得有多爱你。”
纪云深顺着傅青山的手势看过去，便看到了人群里分外耀眼的乔漫。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羡慕的话，我可以建议伯父给你多安排几场相亲。”
傅青山赶忙收敛了脸上的幸灾乐祸，一本正经道，“关于这姑娘的传说，我知道不少，有时间说给你听，哟……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