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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余笙意外地接到李语嫣的电话，她几乎没有犹豫，便应了声，“好。”来到约定好的地点——陆子然帮李语嫣租的公寓。李语嫣穿着家居服，悠闲地给余笙倒了杯茶。余笙没动，“找我什么事？”李语嫣放下茶壶，淡笑道：“我们之间，除了子然，还能说什么？”“要我成全？”余笙抬眸看她，见她自信的笑，“我以为，上次你已经看明白，他有多心疼我了。”余笙点着头，又问：“如果我成全你们，你能不能好好爱他？”“你说什么？”李语嫣的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你不是死都要缠着他吗？怎么突然改了口？孤独太久了，要放弃了？”余笙固执地盯着她，“能还是不能？”能，她今天就跟陆子然离了，成全他们。“余笙啊，你还没看清现实吗？”李语嫣淡笑道：“我能不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我，而且非我不可。”“不，他不爱你，是你使计利用他，但那不是爱，他只是同情你。”“余笙，别再自欺欺人了！”李语嫣忽地站了起来，说不出是冷怒还是被戳穿后的心虚，神色异常的激动，“你看看这里，是他帮我找的，还有我的病，也是他到处找医生帮我在治疗，如果这样都不算爱，那这个呢？”她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颈肩的部位。上面布满了暧昧的印记。余笙看着上面的吻痕，一时没了反应。“看到了吗，这都是他留下的，对我，他总是很冲动……”“够了。”余笙轻声呢喃。“这就受不了了吗？”李语嫣看了一眼桌面亮起的手机屏幕，嘴角微勾，“余笙，三年前我用自己赌赢了子然的心，今天我们再来看看，在你死活缠了他三年后，他是选我，还是选你。”话音刚落，她倏然拿起桌面的水果刀插进自己的腹部。余笙霍然睁大了眼睛，浑身震住。李语嫣白了一张脸，嘴角的笑却越发深了，她用染满鲜血的手握上余笙的，气息轻弱，“这次，我还赌我赢……”“砰！”门被猛然撞开，有人冲了进来。看到来人，李语嫣凝了余笙一眼，喊了声救命，便彻底晕了过去。“余、笙！”男人抱着李语嫣，双眸怒瞪着余笙：“语嫣如果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余笙静静地对上他的目光，没有说话。从陆子然打电话叫救护车，一直到医护人员将李语嫣带上救护车，她始终一言不发。医生临走前，问了伤者的血型，正是医院紧缺的ab型，医生让陆子然通知伤者的近亲到医院，伤者流了那么多血，势必需要输血。等所有人都走了，屋内就剩下陆子然和余笙。余笙看着地板上的那摊血，莫名觉得刺眼。“不是我。”轻声扔下一句解释，她便转身离开。闹剧看多了，让人厌烦。还没走两步，手腕被扣住，男人声音很沉，“你的血型是ab型。”“那又怎样。”“语嫣没有亲人，你去给她输血。”余笙忽然抬眸看向他，“凭什么？”“你把她伤成那样，现在问凭什么？”陆子然幽深的眸带着狠厉，“你真是心狠手辣到让人恶心。”余笙开始发晕，身体也越来越乏力，她想甩开他的禁锢，却未果，“我不去——”“由不得你！”他极力收敛了情绪，强迫性将她拖出房子，下了楼，刚走到小区门口，余笙突然用尽全力甩开了他的手，“用我的血，你不怕毒死她吗？”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跑出，门外，是一条马路。急切的引擎声骤然靠近。“砰！”“余笙！男人惊恐的声音震彻在整个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医院，手术室的门紧闭着。陆子然怀里抱着余笙的手提包，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可觉察的轻颤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他立马站了起来，冲到医生面前，“她怎么样了？”“抱歉，患者抢救无效，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