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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如果叶澜成当面把这个给她，安之素会非常感激，感激到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但，用这种方式。
她真的自在许多。
那是素嬛的转让合同，写着她的名字。
安博远乖乖地在下面签了名。
——她没拿到的东西，叶澜成帮她拿到了。
安之素握紧合同，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抚平褶皱后，仔细挂好。
上面有清淡的冷杉的味道，很清冷，安之素却感觉到，有点温暖。
*
翌日清晨。
安之素从宋佳人家里把行礼搬了出来，宋佳人正在上班，没法送她。
安之素中午请她吃了顿饭，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
饭毕，安之素没有回到澜庭居，而是打车去了素嬛。
计程车在一条老街上停下，道路两旁栽种着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周边环境优雅又不失人气，阳光穿过树梢撒落下来。
安之素心跳了两下，加快脚步朝记忆中的店面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女声。
“哟，这不是姐姐吗？”
安之素回头，看见是安听暖和她的一个狐朋狗友。
“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这不是正好逛街看到姐姐了嘛，姐姐这是要去哪？”安听暖往前看了看，“噢”了一声，“姐姐是要去看素嬛吗？”
安之素懒得和她多说，隐隐察觉哪里不对，加快了脚步。
“我的天哪！！！”
安听暖突然假模假样尖叫起来，“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安之素看到素嬛的店面，也愣了两秒，立刻拉开门跑进去。
素嬛店面虽不算奢华，但装修得清爽古典，也算别有风味，只是此刻，店面被人弄得乱七八糟，墙上还被泼有油漆，衣架上的真丝旗袍也被丢到地上，染上污迹，还有的被人故意撕坏，内衬都露了出来。
“哎呀，我的姐姐。”安听暖捂住嘴唇，也跟着走进，看着满地狼藉，“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素嬛在我们手里还好好的，一给到你，就弄出这样了呢。”
安听暖故意担忧道，眼角却藏不住的得意。
安之素暂时没有理会，而是快速地检查着东西。
那些旗袍…她倒不怎么心疼，因为从母亲离开后，素嬛设计的都是垃圾，但是，当她走到二楼，看见上面的定制区那些珍贵漂亮的丝帛也被弄坏时，她再隐忍不住怒意。
“安听暖！”
她回过头，望向安听暖，一字一顿道。
“干嘛？”安听暖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也看见了，我们是和你一起进来的。”
“你说是吧——”安听暖看向自己的闺蜜。
她话音刚落，还不等闺蜜回复，安之素便拿起旁边的剪刀，径直往两人走去。
“你干什么！”
安听暖脸色一白。
安之素冷笑一声，猛地将剪刀尖抵在安听暖脖颈上。
刀尖锋利逼人，安听暖脖颈上很快沁出几滴红色血珠。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听暖吓得已经说不出话，她的闺蜜见情况不对，也早就跑出去了。
“我告、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
“那没有人告诉你。”安之素笑容愈发冰冷，手上更是使力，“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吗？”
“嗯？”
她更加用力，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很平淡，十万跟十块钱一样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