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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走进这欢乐场，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
短短三分钟的演奏。
在一片静谧聆听中，小桥流水般缓缓结束。
苏秦结束最后的和弦，将吉他扔回陈鑫怀里。
转头就走。
如果苏秦没有露这一手。
刚才来自陈鑫的原创表演，顶多会让周围的人觉得耳朵被难忍的噪音折磨了。
而如此走心的曲调，如此引人共鸣又惊艳的歌词。
唱尽了世俗，却又满是脱俗。
衬托之下。
陈鑫的大作则给人满满的讽刺感。
导演整个人都石化了——
随便找来的一个群演。
居然是个天才创作人？
！！！
“苏秦！”
见苏秦似乎是受够了片场的闹剧，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他匆匆追了过去。
眼神也从此前的行色匆匆，变成了对人才的珍惜。
“这场戏还没拍完呢，你去哪儿呀。”
话音是明显的巴结。
苏秦微笑点评道：
“我觉得刚才那场戏，直接用就行了。”
“一部优秀的影视作品，不该只有肤浅的好看皮囊。”
“因为皮囊好看，于是屎都能称之为作品，公之于众。”
“这说明你已忘了做导演的初心。”
或许是刚才那曲太过惊艳。
也或许是苏秦的这番点评，让导演想到了从前。
想到了自己也曾抵触过金主的意志。
但不知不觉，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回头看向自己的剧组。
整个剧组的一景一物，仿佛都在赤果的嘲讽着他。
让他感到脸红。
“苏秦，你说的对。”
“是我没有在资本和创作之间，平衡好自己。”
“我迷失了自己。”
“刚才那首歌是你写的吗？”
导演眼睛放光的问道。
回看剧本。
这部剧的剧本本意是想讲述几个年轻人，励志追求梦想的故事。
可是拍着拍着。
随着金主的要求、资方的各种塞人。
导致剧本最终变成了这种……
如果能回归剧本。
苏秦刚才那首歌，完全可以作为主题曲啊！
光是歌就足以给这部剧大大加分！
主题太贴切了！
苏秦没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觉得这个剧组太烂了，烂透了。
现在只想立刻结账走人。
眼看着话音留不住苏秦的脚步，导演也不再客套了。
他直奔主题的问道：
“苏秦，有兴趣签约吗？”
“我想签你！你想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苏秦邪魅一笑。
前世作为资深的影评人，想签他这张毒嘴的公司多之又多。
这个专门拍烂片的导演，他根本看不上。
“没兴趣，”苏秦顿了顿：
“结账在哪结？我拍了三场戏。”
“一场是多少钱来着？”
一下听出苏秦需要钱之后，导演又换了个角度继续奉承着追问道：
“刚才那首歌，卖不卖！”
“年轻人，不要这么心高气傲嘛。”
“年轻就该好好积累资本，以后才能不像我这样，被各方……”
“五百万。”
不想听导演的老气横秋，苏秦一开价。
导演差点没被噎死过去。
“五百万？？？”
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群演！背景什么的一无所有！
区区一首歌。
张口就是五百万？
“嗯哼，五百万不是卖掉这首歌，而是版权授权使用费。”
一声补充，导演天灵盖都要被血压冲飞。
“苏秦，你是有点儿才华的。”
“但是年轻人可不能这么心高气傲。”
“知道那些高价版权是怎么抬上去的嘛？歌手的知名度、歌的传唱度、创作人的行业知名度，等等等等。”
“才最终决定了版权的价格。”
“我承认你这首歌是好听，但是！”
“你苏秦有名气么？这首歌有流量么？”
“没有这些！再好听也屁都不是！”
苏秦保持微笑，给导演这说话的机会。
等他说完后，苏秦说道：
“你直说不买就行了，我又不是非要卖给你。”
“按我的估算，未来这首歌，至少能挣一个亿。”
苏秦撂下他根本不急着卖的平静沉稳态度。
继续往摄影棚走。
一般来说，财务也会在那儿。
导演无意欺负新人。
可是苏秦这一席自信的话一出，又显得他在用流量欺负新人似的。
老脸又红了一把。
如果他跟别人签约了，这首歌也签给别人了。
万一真火了呢？
万一真火了。
五百万换一个亿，天底下这样的生意可不多。
“等下。”
鬼使神差间。
导演莫名其妙的心动了。
“五百万，成交。”
苏秦还嫌五百万便宜了呢。
他撇了撇嘴，有点不满意的勉强点头：
“那就授权给你吧，虽然五百万并不是我的心理价格。”
“一千个都要少了。”
跟导演磨磨唧唧签合同。
留下乐谱、歌词。
查收转账，五百万到账。
一场戏二百，三场共六百。
这纯纯的辛苦钱，不能不要。
导演为了跟苏秦保持良好联络，后头又把六百也给他结了。
“我的新戏的男二号还没确定呢，苏秦啊，你……”
“暂时没兴趣，还有别的事儿要办，”苏秦一边道别离去，一边最后说道：
“约戏就把剧本发我手机号的163邮箱。”
“别忘了发片酬什么的。”
“合适的话，我再考虑考虑接不接。”
酱油龙套一场。
离开的时候，俨然镀了层金。
导演只能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现在这部戏。
别说苏秦不乐意继续拍。
他自己都嫌太幼稚肤浅，脏了苏秦的才华。
……
“先搞定住处。”
初来乍到这个世界。
房子车子票子全没了，哎！
手里有五百万，但是在京都，这点儿钱啥也不是。
很多新人演员和歌手，在成名之前。
都会在通天苑租房子住。
地下室的单间，租金得3000。
楼上敞亮的开间最便宜也得5000。
目前通天苑的房价大概是三万一平，不出两年就要涨到四万五上下。
现在在京都买房还是划算的。
买个百平米的两室一厅，先住着再说。
心思刚落定，苏秦的身子突然被从后头猛冲撞了一下。
“哎呀！”
低头走路的女孩子因为走路太快，都没注意前面杵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苏秦回头望去。
他不禁愣住了——
这小丫头，太面熟了。
买房，竟然偶遇在原来的世界红火全国的杨蜜？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