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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扬州金陵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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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清道:“姐姐,他们雪山派的事你也算是帮忙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林美道:“只是不知方才那人是谁。”“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回南京?”林美点了点头。那林中弟子见林美与南宫明清要走,便齐声道:“多谢姑娘为我门派找出真凶,大恩大德,必然铭记于心。”林美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便与南宫明清出了树林,向东南方向行去。

两人一路疾奔,不日便出了甘肃,来到了陕西境内。林美道:“我们已在路上耽搁了那么多时日,不知金陵的疫情怎么样了?”南宫明清也面露忧色,说道:“金陵离扬州不过百十里,不知道扬州也会不会发生疫病。”林美笑道:“应该不会的,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这日,两人来到了渭水河畔,乐医山附近。南宫明清心道:“不知道那位医圣现在怎么样,是否要去拜访一下他。”林美见南宫明清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明清,你在想什么啊?”南宫明清一听林美的询问方缓过神来。于是道:“我在想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这医圣,毕竟他也算我的半个救命恩人。”林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应该的,既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就应该去拜访一下,也显得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懂得礼数。”南宫明清一笑道:“不过不知那位医圣是否又上山采药去了?”林美疑道:“怎么?难道那位医圣还经常上山采药不成?”南宫明清苦笑道:“上次我来此地求他老人家医治,就足足等了一个晚上。”林美柔声道:“不过万幸的是你没有什么事,否则 ... 否则姐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南宫明清道:“姐姐,如果明清不幸死了呢?那姐姐会怎么办?”林美白了南宫明清一眼,正色道:“如果你死了,姐姐自然也是不活了。”南宫明清一笑:“姐姐你真好。”“少贫,以后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南宫明清一吐舌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南宫明清见林美如此在意自己,心中不免暖意自流。

两人来到了乐医山脚下,沿着渭水前行,不多久便看到了那个小茅草屋。两人正欲下马,徒步向屋前走去。忽听林美一声急呼道:“不好,有人,快躲起了。”两人连忙躲在了屋前的一片竹林中。只听得一声大喊:“医乐天,你个老匹夫,躲在哪儿了,快出来,再不出来,烧了你这破屋子。”半晌。屋中却无人答应。叫喊之人,显得极不耐烦,又喊了一遍。南宫明清抬头向屋前看去,只见有十数个黑衣人站在院中,为首一人身穿蓝袍,手持长刀。正对着医乐天的屋子叫喊着。南宫明清疑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跟医圣好像有什么仇似的。”林美小声道:“暂且先不管他,我们先看看再说。”

那身穿蓝袍为首之人见屋中无人答应,便下令道:“去找些火把来,把这屋子给我烧个干干净净。”一名黑衣人道:“蓝衣圣使,我们何不冲进去,将其杀了,直接了事。”那蓝袍人忽然大怒道:“我说的话你怎么也敢违抗了,再说了这个老匹夫狡猾异常,如果在房中布下了剧毒,你说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出来吗?”“是,我这就去。”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举来了几个熊熊燃烧的火把回来了院子之中。那蓝袍人接过其中一个火把又大声道:“医乐天,你若再不出来,我就真的烧了你的屋子。”那蓝袍人话音未落,只听屋里有一人道:“灵毒冥教的小厮们,老夫我说过不救就是不救,你们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救的。”林美惊呼:“是灵毒冥教的人。”南宫明清小声问道:“这灵毒冥教是什么教?”“是一个江湖魔教,由灵部,毒部,冥部三部分组成,其中灵部由十位圣衣着手接管,这十位圣使分别是金衣,紫衣,朱衣,红衣,黄衣,白衣,绿衣,青衣,褐衣,蓝衣。而毒部则由剧,极,烈,淫四毒主接管。冥部是最神秘的,几乎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所以江湖人对其所知甚少,还有人怀疑冥部根本就不存在。”南宫明清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江湖上还竟有一势力如此之大的帮派,真是令人心惊。”

那蓝衣人道:“你这老匹夫果真在里面,倘若你再不出来,我便放火放了你这破屋子。”医乐天在房中大喊道:“你尽管放火烧吧,我是不会怕你们这些邪教中人的。”那蓝衣人怒极,右手一摆,喝道:“点火。”于是,十数个火把往茅屋上抛去,不一会儿,那房屋便成了漫天火海,冒出了阵阵黑烟。十数人一直盯着这茅草屋,省防得医乐天逃脱。南宫明清道:“恐怕这位医先生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林美笑道:“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你看,这房屋都快化为灰烬了。”林美莞尔一笑道:“这医圣在江湖上也并非浪得虚名的,他一定会有办法脱逃的,估计他现在已经不在屋中了。”南宫明清疑道:“那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林美笑了笑:“你想啊!”南宫明清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这时,一名黑衣人道:“蓝衣圣使,不见那医乐天出来,莫非他已经被烧成灰烬了?”那蓝袍人道:“这医圣若是这么容易死了,他的名号在江湖上岂非不是浪得虚名?”“那现在,他也该出来了?”蓝袍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阴冷道:“你说他现在怎么样了?”“属下 ... 属下不知。”那蓝袍人忽然惊叫道:“不妙,不妙 ... ”只见从东边地下草丛中钻出一人,急忙向前跃去。那蓝袍人喝道:“快追,快追 ... ”南宫明清道:“那人看身影挺像医圣的。”林美笑道:“我就说嘛,这医圣一定会有后路的。”南宫明清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毕竟医圣一个人势单力薄。”

两人紧随那群黑衣人之后,悄悄前行。医乐天在前面飞速的跑着,那群黑衣人穷追不舍。而南宫明清与林美也是紧跟其后,众人一路向东,一直跑到了河南境内,少室山下。众人从黄昏直奔到次日黎明,都可以看到日出,听到雄鸡打鸣之声。医乐天跑了一宿,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住身子,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他方坐下,只见那蓝袍人已到跟前,医乐天心中凛然一惊,心道:“果然不愧为灵毒冥教圣衣,脚力也是不亚于我。”而林美与南宫明清也紧紧地跟在了那蓝袍人身后,至于那些黑衣人,则被几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那蓝袍人道:“你为何不肯救我九哥?我灵毒冥教自是不会亏待你。”医乐天笑道:“我不想救,就是不救,就算你们灵毒冥教杀了我,我也不会救的。”那蓝袍人怒道:“你 ...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个拳头已用力的篡了起来。医乐天冷笑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受威胁,怎么,怒了吗?尽管放马过来吧。”这时,医乐天也站起身来,随时应付那蓝袍人的攻击。说此时那此快,医乐天正踌躇间,那蓝袍人掌风已至,向医乐天前胸打来,医乐天只得接了上去。两人对了一掌,各退到十步之外,那蓝袍人心道:“世人都知这医乐天医术绝顶,没想到也武功也是不差。”医乐天将已微微发颤的右手藏于袖袍之中,心中暗暗叫苦:“天亡我矣,没想到这蓝衣人的武功如此之高,暂且不能与他对上几掌,不过一会儿他的那些小喽啰们追来了,我可真的是逃不掉了,世人都说医人者难自治,此话果真不假,难道我医乐天英明一世,今日就要栽在灵毒冥教的手上吗?”那蓝袍人见医乐天只是防守,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并不攻击,心中不免起疑。心道:“这老匹夫既是神医,定然也会下毒,如今一动不动,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算了,管他呢。”蓝衣圣使又上前走了几步,准备再次施掌,打向医乐天。正欲举起看来,只听医乐天喝了一声:“慢”。蓝衣圣使刚举起的掌又放了下来。只听得‘嗖,嗖’两声,两枚飞镖向蓝衣圣使打来。蓝衣圣使连忙躲避,一支从他肩头擦了过去,另一支实在躲避不及,便伸出右手两指夹住了飞镖。医乐天趁蓝衣圣使躲镖之际,忙向前跃去。医乐天还没向前两步,只见唰唰几道黑影便围了上来。医乐天暗叫:不妙。

那蓝衣圣使也从后面走了过来,拍着手道:“神医啊神医,这次我看你是插翅难逃了吧。”医乐天不语,只是审视着眼前的一群黑衣人,心道:“这群黑衣人果真是不简单,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实在是比登天还难。”南宫明清道:“姐姐,方才我看那医圣就不是那蓝衣圣使的对手,如今又来了一群黑衣人,他更不是对手了。我们要不要去帮他?”林美沉吟道:“救他自然是要救的,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与那灵毒冥教结下梁子,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南宫明清笑道:“我有一个好办法?”林美笑道:“哦,什么好办法?”南宫明清撕下了身上的两片衣衫,笑道:“脸它们蒙住我们的脸,他们自然不就不知道我们是谁了。”林美拍了南宫明清的肩膀,说道:“咦,你可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办法呢?”两人蒙住了脸,从一旁的树林中,走了出来。蓝衣圣使一转头看到了两个蒙面男女,疑道:“两位是什么人?”医乐天随着蓝衣圣使之音望去,只见一男一女蒙着白面,也看不清面容,心想:“难道这二人是来救我的吗?”

南宫明清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有答话。林美小声道:“我来帮你们拖住这个蓝衣圣使,你先助医圣脱困。”南宫明清点了点头。便径自向那群黑衣人走去。蓝衣圣者见南宫明清向医乐天走去,心道:“这两人果然是来救医乐天的。”纵身一跃,大声喝道:“小子,看掌。”南宫明清觉他掌风临近,心知林美在旁挡住,也不管他,从怀中掏出玉箫,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点去。林美见蓝衣圣使掌风凌厉,心道:“此人内力不弱,我要小心为上。”拔出腰间长剑,向蓝衣圣使刺去,蓝衣圣使见一把长剑向自己刺来,连忙收掌躲避。那黑衣人见一支绿色的箫向自己点来,便抽出身上长刀,向那玉箫砍去,只听‘叮当’一声,玉箫与那长刀碰在了一起。那黑衣人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这玉箫如此坚硬,玉箫不但没事,反而自己的刀还钝了一个囗子。那黑衣人不知南宫明清的玉箫不是凡物制成,只以为是寻常的箫而已。其余黑衣人见那个黑衣人失利,也都围了上来,也有几人持刀向医乐天砍去。医乐天心道:“这两个蒙面男女果然是来救我的,不过不知道他们是谁?先不管那么多了,先脱困再说。”便大喝一声,医乐天看准一个黑衣人,施掌向他攻去。又一黑衣人向他攻来,用力接了那黑衣人的长剑,那黑衣人浑身一颤,被医乐天震向一边。

南宫明清大声道:“前辈,不要恋战,我们找准机会,就逃脱了他们的包围。”医乐天道:“多谢小兄弟。”林美长剑一指,使出白凤回鸾剑中的一招朝阳鸣凤,与蓝衣圣使的掌力对了上去。蓝衣圣使心道:“看这姑娘年纪不大,没想到武功却是不低。”一会儿,两人觉得内力所耗不少,不敢再如此下去。林美忙收了剑,蓝衣圣使也趁机收了掌。蓝衣圣使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在此地?”林美不答话,又是一剑向蓝衣圣使的肩头刺去,蓝衣圣使连忙护肩,谁知这一剑乃是虚刺,林美的肩已到蓝衣圣使左胸,林美的剑法如此之快令蓝衣圣使心惊不已,只顾防守,也不想着进攻了。林美以剑作刀向蓝衣圣使右臂砍去,没想到那蓝衣圣使以肉掌作盾,硬接了林美一剑,两人皆是身躯一震,后步几步。蓝衣圣使心里庆幸道:“幸好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否则我早的右手早已断了。”林美心道:“这人内力确实不弱,不过胆子也确实不小,竟然敢以肉掌接我的剑。”林美见南宫明清与医乐天已渐渐出了那群黑衣人的包围,便又向蓝衣圣使连刺几剑,转身向前方跃去。林美道:“快走。”医乐天道:“走。”三人展开脚力,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

那群黑衣人欲向前追去,都看向蓝衣圣使。蓝衣圣使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追了,追也没有用。看来九哥难逃此劫了。”三人向前奔跑了一阵,向后看看,蓝衣圣使等人暂时还没有追上来,便停下身子,微微歇息一会。医乐天抱拳道:“不知少侠,姑娘是 ... ?今日救了老夫,老夫感激不尽。不知两位是否能以真面目示人。”南宫明清取下脸上的面纱,一笑道:“医先生,你看我是谁?”医乐天看到面纱之下竟是南宫明清,脸上不禁现出惊愕的神情。惊道:“你 ... 你是南宫公子。”南宫明清笑道:“正是在下。”医乐天看向林美,问道:“那 ... 那这位姑娘是?”林美嫣然一笑道:“医圣你老人家好,我是金陵关弟子林美。”医乐天点了点头。“南宫公子,二年未见,不知你病情痊愈否?”于是,南宫明清将自己与父亲如何找寻炎龙山谷,如何在炎龙山谷养病之事都与医乐天一一说了。医乐天叹道:“南宫公子真乃神人也,真是福大命大,竟然正巧遇到炎龙山谷开谷之日,看来真是天意,天意哪。”南宫明清挠了挠头,笑道:“这正好是碰巧罢了。”

医乐天道:“这真是因果循环啊!因果循环。”南宫明清道:“神医所说不错,那日神医救了明清,今日上天又让明清遇上先生,前来报恩。”医乐天道:“不能说是我救了公子,只能说是上天救了公子。”南宫明清连忙拜拜手道:“不,不,若不是先生指了一条明路,我们也不会知道炎龙山谷这个地方 ... ”“不,还是 ... ”林美见这二人争执不下,便笑道:“你们不要再客气了。”两人尴尬的笑了笑。南宫明清问道:“先日,今日为何会被灵毒冥教的人追杀?”医乐天道:“是这样的,灵毒冥教的褐衣圣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让我医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很怪,而且他们都是邪教中人,我自然是不治,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幕。”南宫明清点了点头。林美道:“只可惜先生的茅舍也被他们烧了,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医乐天站起身上,一笑道:“老夫自然是四海为家,浪迹天涯,这样的日子过习惯了,到哪里哪里便是家了。”林美道:“先生真是潇洒。”

医乐天道:“对了,忘了问你们两位为何在此地?”林美道:“只因金陵城内近日来有些疫病,所以我与南宫公子前去天山采得雪莲,投入金陵城水井中,以防温疫再卷土重来。”医乐天听到雪莲二字,眼睛忽然一亮,忙问道:“据我所说那天山雪莲,举世罕见,不知二位采到那天山雪莲没有?”林美道:“自然是采到了,否此行岂不是无功而返。”医乐天道:“林姑娘,能不能让老夫看上一眼,老夫毕生都想见它一眼,可惜一直无法得见。”林美道:“这自然是可以的。”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株雪莲来,捧在手心。医乐天两眼呆呆地望着那株天山雪莲,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半晌,才道:“好了,林姑娘,你收起来吧。”南宫明清道:“医生竟是如此爱这仙草仙药?”医乐天笑道:“这是自然,世人皆有所好,有人好色,有人好财,也有人痴武成性,也有人贪恋权欲,可我独对这仙草仙药情有独钟。”林美叹道:“先生清心寡欲,也着实可敬。”医乐天笑了笑,并未答话。

过了良久,林美道:“医先生,不如我们就此告别,我们要赶回金陵了。”医乐天道:“既是金陵有些疫情,不知是否完全驱散,我反正闲也无事,不如也去看看,如果能帮上忙,自然也尽一份绵薄之力。”林美大喜,笑道:“先生乃神医,去了自然会有大帮助。小女先在此谢过神医。”医乐天道:“不必客气。”

三人一路向东,不日来到淮河水畔,扬州附近。南宫明清听着秦淮河畔熟悉的叫卖声,与歌女的弹曲声,忽然思念起了南宫门。也难道南宫明清此时会想起家乡,自上次随南宫立一同北上到BJ,已经二年多未回过家。南宫明清道:“医先生,林姐姐,前面便是扬州,我已离家甚久,先想去家中看看,就不陪你们去金陵了。”林美深深地望了南宫明清一眼,说道:“明清,你尽管回去吧,你爹娘这么久没有见你了,也一定很想念你的。”南宫明清点了点头,挥手向医乐天与林美告别。林美也挥一挥手,不再忍心看他,与医乐天一勒马彊,直奔金陵而去。

南宫明清来到南宫门前,门前守卫一看是南宫明清,便冲着门里叫道:“大人,大人,公子,公子回来了。”南宫明清笑嘻嘻地跟着那守卫进了南宫门,在院中遥遥望见了南宫立与一名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南宫明清一把扑到了那中年女子的怀里,叫了声:“娘 ... 娘。”原来这中原美妇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明清的娘亲。他娘亲抚摸着南宫明清的肩膀,忍不住流下眼泪,泣道:“我的好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娘了。”南宫明清破泣为笑道:“娘,娘亲,你哭什么,你应该高兴,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是啊,是啊,娘亲应该高兴 ... 高兴。”这时,站在一旁的南宫立问道:“明清,你的病情痊愈了吗?”“对啊,我怎么忘了问你了,你的病情怎么样了?”南宫明清一笑道:“托爹娘的洪福,孩儿早就好了,不信,你看,你看。”“你这孩子,出去这么久,也变得会说话了。”南宫明清的娘亲笑呵呵道。南宫立道:“快,快进屋吧,让你娘给你做好吃的。”南宫明清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好啊,好啊,好久没有吃过娘亲做的饭菜了。”

三人进了正厅,南宫明清与南宫立坐下说话,而南宫夫人则去厨房为南宫明清做饭去了。南宫立道:“明清,听你陈叔叔说,你在炎龙山谷里习得了一种剑法?”南宫明清道:“没错,我给它取名为‘青龙天舞吟’。”南宫立笑道:“没想到你也是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一剑法,着实是因祸得福啊。”南宫明清道:“是啊,以前爹爹你不肯教我武功,现在我自学了一套武功,日后我再也不用缠着你学习武功了。”南宫立道:“方才你说你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神医医乐天,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南宫明清将回来路上的所遇都告诉了南宫立。南宫立道:“原来是这样,既然这次你与你林姐姐帮了他,也算是还了他一个人情了。”南宫明清道:“林姐姐临行前说南京城里有温疫,不知现在可好,又没有播及到扬州?”南宫立道:“她走之后没多久,温疫就散去了,只是现在南京城里的一些井水还有些不那么洁净。”南宫明清笑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和你林姐姐摘得雪莲了吗?”南宫明清道:“这是当然了,我们不可能无功而返。”南宫明清又将在途中遇到温希沐儿的事,雪山老人的事与南宫立说了。

林美与医乐天来到金陵城中,见城中市民生活皆已正常,林美叹了一囗气道:“这温疫总算皆已散去。”医乐天道:“林姑娘,这温疫虽已散去,但却未根本肃清,你将雪莲分成几片,分别投入城中几囗重要的井里,不日这温疫便将彻底根去,永不再来。”林美抱拳道:“一切由劳神医了。”两人下了马,将两株雪莲分成了十片,分别在城南,城北,城东等十囗重要的水井中投入。那本来还有些污浊的井水一见天山雪莲立时澄清了不少。林美欣喜道:“从此南京城里的百姓不再受此病毒之扰,真是太好了。”医乐天笑道:“那这都是姑娘的功劳,只可惜世人都不知道罢了。”林美道:“什么功不功的,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我就心满意足了。”医乐天沉声道:“天下的人若都像姑娘这么想,就好了。他们不是争名就是夺利,会为了自己一私而致天下百姓的死活而不顾,当年我就是看透力这一点,所以总是不肯轻易救人。”林美道:“怪不得世人都尊你‘医圣’,其实你心肠还是很好的。”医乐天笑道:“姑娘不必赞我,说来惭愧,有时我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

林美道:“医先生可曾来过金陵关?”医乐天道:“只是到过金陵,并未去过贵派。”林美道:“既然医先生已经来了,何不随我去敝派做上几日客?”医乐天拜了拜手道:“这些年来,我一个人懒散惯了,早已拘世俗之礼,姑娘如此好意,老夫心领了。姑娘这么久没有回来,想必恩师甚是挂念,不如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林美道:“既然先生如此说了,那小女便不再勉强,先生一个人务必保重,后会有期。”林美别了医乐天,来到了自己已别月旬的金陵关。“师姐,你回来了。”只见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女孩提携着剑迎了上来。林美看到那女孩笑道:“小师妹,最近有没有好好练剑啊,是不是又挨师父的骂了?”那女孩嗔道:“你尽会说师妹的玩笑,师妹几时挨过师父的骂?”林美一弩嘴道:“不跟你贫了,师父呢?快点带我去见师父?”“好吧,好吧。随我来吧。”林美跟着那蹦蹦跳跳地女孩来到了一处比较幽静的房间。那女孩道:“师父她老人家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要先去练剑了,否则又要挨师父的骂了。”林美一笑,点了点那女孩的额头道:“去吧,去吧,师姐还不知道你。”

林美敲了敲门,轻轻叫了句师父。只听屋内一人道:“是美儿吗?”林美道:“师父,是我。”“进来吧。”林美推门进去。但见房间里,空空荡荡,并无一人。林美心中不免起疑,心道:“方才明明听到师父在里面,怎么又没人了?”林美正失神间,忽听的一声撞击声,眼前一排书柜被推开在墙边,从里面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陵关掌门任秋璇。林美恭敬地施了一礼,小声叫道:“师父。”任秋璇淡淡一笑道:“美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林美道:“今日方到金陵?”任秋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雪莲采回来了吗?”林美道:“我已将雪莲置于金陵几囗大的水井之中。”任秋璇脸上顿时现出赞许之色,笑道:“本门之中,就数你姿质佳,做事能力极强。”林美道:“多谢师父夸奖,这还不都是师父的栽培。”

任秋璇道:“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林美沉吟道:“遇到了雪山派的人了。”林美把遇到南宫明清,温希沐儿,医乐天等人之事全都隐囗不说,瞒了起来。任秋璇微露讶色,说道:“发生什么事了?”林美将怎么遇到雪山派众人,以及如何帮助他们找到杀害掌门凶手的事全都对任秋璇说了一遍。任秋璇笑道:“这次你帮了雪山派的一个大忙,等于与我派交好,真有你的,美儿。”

林美道:“多谢师父。”任秋璇道:“美儿,你可知刚才我进这密室是为了什么?”林美疑道:“师父请说。”任秋璇道:“你可知道本朝的四大名剑?”林美道:“徒儿只是略有耳闻,还请师父告知徒儿。”任秋璇缓缓道:“嘉靖年间,世宗皇帝为了得道成仙,在国师的建议下打造了四把剑,分别为:御宇剑,琼阙剑,圣人剑,碧女剑。此四把剑剑身发光,玲珑剔透,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乃是世间罕见的利器,自问世一来便得到了许多江湖中人的垂涎。嘉靖皇帝驾崩以后,琼阙剑,圣人剑,碧女剑这三剑便流传在江湖。你可知这三把剑现今分别在什么地方吗?”林美沉吟道:“徒儿听说琼阙剑是在忘剑山庄,是吗?”任秋璇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说不错,那琼阙剑确实是在洛阳的忘剑山庄,而圣人剑则在侠圣李一白手中,至于最后那把碧女剑则在本门。”林美听到最后一句,本来异常冷静地她也忍不住惊出囗道:“师父,你说什么?碧女剑在金陵关?”任秋璇淡淡道:“没错,方才为师就是去这密室之中拿那把碧女剑。你看 ... ”任秋璇转过身去,来到身后的案几上,只见案几上呈放着一把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宝剑,剑鞘看似与寻常剑一样,毫无异处。任秋璇道:“美儿,拔开看看。”

林美用力一拔,只见一道碧色光芒闪过两人的脸上。林美惊道:“好剑,果然是好剑。”任秋璇笑道:“怎么样,美儿,你喜欢吗?”林美小声道:“如此好剑,徒儿自然是喜欢了。”“既然你喜欢,那么为师就把此剑赠予你了。”林美惊叫道:“啊 ... 师父,不可 ... 此事万万不可。徒儿只是随囗一说,并无向师父索要之意。”任秋璇淡淡道:“师父本来就打算把此剑赠予你的。”林美道:“此剑如此宝贵,师父应该自己留着,怎能轻易赠予徒儿。”任秋璇叹了一囗气,望着房梁道:“金陵关所有弟子当中,年轻者当数你聪慧,对事情有清晰判断能力,对武功造诣有如此高的天赋,所以为师这么年来一直是对你宠爱有加。”林美低下头,小声道:“师父如此厚爱弟子,弟子自然知道。”“所以为师就将此剑赠予你,让你继任金陵关下任掌门。”林美又是吃了一惊,忙推辞道:“这 ... 这怎么能行。”任秋璇反问道:“哪些不妥?”林美紧张道:“如果此事让门中一些人知道了,她们一定是极不服气的。”任秋璇沉声道:“谁敢不服,你不要怕,有师父呢?”林美道:“可 ... 可是,论资历而言,齐嫣齐师姐继任本派掌门再适合不过。”任秋璇道:“你齐师姐根骨不若你佳,更比不上你冰雪聪明。为师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否则为师要生气了。”林美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师父的,一旦她所决定的事,极少有人能够改变。于是,林美恭敬道:“既然如此,徒儿便收下了。”任秋璇看着林美,满意地点了点头。“师父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徒儿先告退了。”“你去吧。”林美捧起碧女剑,轻轻地关住了房门。

晚上,林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囗边,望向天上的月亮。是思念远方的人儿了,两人相处了月旬,几乎一朝一夕不在一起,忽然一分开林美便觉有些不适,今晚格外地思念南宫明清。林美心道:“不知道现在明清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我呀?他说他希望我是天上的月亮,他是星星,每天都围着我转。”忽然林美又想到前些日子在沙城国两人相拥共看星星,南宫明清吻她的那一画面,脸不禁一红,娇羞无限。此时的南宫明清也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思念着远方的林美。手中握着林美送他的那把短剑,在细细观看。而林美则拿出了南宫明清赠他的那块玉,放在手心,触看生温,如摸到了南宫明清的手一般。林美忽然想起了南宫明清答应自己的事,等回到中原便向自己提亲,要自己嫁与他为妻。如今两人各回到扬州,金陵,不知道南宫明清的话还算不算数。林美心道:“我真是不知害臊,明清都不急,我一个女儿家整日想着嫁人,嫁人,唉,真是羞死人。”林美的脸直红到耳根处。但林美却控制不住自己,脑中又浮现了与南宫明清成婚的场面,想到了二人在洞房时,南宫明清掀在自己盖头的那一瞬间。想到着,林美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忽然有颗星星一闪,林美仿佛以为那星星看透了她的心事,忙把窗户关上,用后背紧紧贴着。林美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心道:“反正也快了,也不在意这几日了,就让我再熬一下这相思的煎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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