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项支出我知道去了哪里,作为支出人崔逸当然比我还清楚。
他养在外面的那个既生了孩子,又怀了二胎,在物质方面自然要得到满足。
年过四十创业成功后的崔逸亦有让她满足的资本。
崔逸明显怔了一瞬,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在寸寸收紧,不过片刻,他就冷静下来:“是我支出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别开眼,心虚的解释:“这两年和方皓一起做了些小投资,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
方皓是他发小,会替他隐瞒一切。
我没追问是什么投资,崔逸也没再解释,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他猜到我已经知道了他家外有家的事,却并没有丝毫慌张,好似笃定了我会忍下来,换而言之,就算我不忍又能怎样呢?
我现在若跟他离婚,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成全……
彼时,他腰缠万贯,家庭美满,或许还会儿女双全,而我年近四十,孑然一人。
就算如此,这样一个烂人,跟他蹉跎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越来越难以忍受崔逸在我的生活中充当丈夫的角色了,可财产转移的还不到位。
我和他只有继续冷战下去。
或许他在等我想通,也或许他在等我提离婚,不管哪一种结果,我都不会便宜了崔逸。
知道崔逸出轨的第二十天,我见到了他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
她应该是从崔逸那里知道了些什么,挑衅到了我头上,还在我经常去咖啡馆跟我玩偶遇那一套。
就连坐的位置都是我常坐的窗边。
不久前,我找的那些人给我发过很多张她的照片和视频,只需一眼,我就能认出她。
女人还很年轻,看过去不过二十五六岁,身上的衣服和手边的包都是价格不低的名牌。
大概是被崔逸保护的太好,她身上还有着蓬勃的朝气,就连眼神里似乎还有着清澈的愚蠢。
我忽而想起了我的二十五岁,那时候我和崔逸才结婚一年多,两个人窝在简陋的出租房里,每个月拿着微薄的薪水,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几年,洗的泛白。
也是那几年,我和崔逸辛辛苦苦攒下了第一笔创业资金。
深夜他偶尔情绪上头,也信誓旦旦的说过永不会负我,那时候他的誓言应该也有几分真心存在的。
可惜啊,真心是经不起岁月的。
我装作不认识她,照常点了杯咖啡,就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上,我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没甩给她。
很快我就打破了刚才对她的认知,因为她向我对面挪了过来,冲我笑的挑衅意味明显,她叫我:“崔太太。”
很明显,她认识我,也知道我是谁。
看来她不是被三,而是心甘情愿做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