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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消失得很突然。
我盯着吃东西的某人，在桌面爬来爬去。
「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不可以整个直接吞，记住了吗？」
青玉小口咬下半颗枣，老老实实嚼了二十下，才咽下去。
看着看着，我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青玉手里的枣。
青玉把剩下半颗枣去掉核，放在我面前。
我嗷呜一口吞了，下半颗枣又喂到嘴边。
吃饱喝足，我十分顺溜地钻进被窝，尾巴拍拍旁边的枕头。
「该睡觉了。」
青玉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半晌忽然转头看向我。
「蛇一般不像你这样睡觉。」
我脑袋放在枕头上，下半身笔直地躺在被子下，尾巴还抽空掖了下被角。
「再多说一句，我睡你脸上。」
青玉不说话了。
睡到半夜，我忽然觉得有些窒息，迷迷糊糊道：「你掐我干什么？」
青玉翻身坐起来，一手捏住我的脑袋，把我从睡衣里拽出来。
「你睡觉不要到处乱窜。」
我睡意朦胧地哦了声，翻身很快再次睡过去。
几分钟后，又被扯了下。
我哼唧一声，没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青玉忍无可忍的声音。
「夏宝珠！」
我困死了，摆烂似的缠在他腿上一动不动，软声哀求。
「好青玉，你就让我缠着吧，不然我睡不踏实。」
耳边终于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