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一笔钱砸到我的脸上,嘲讽,不屑声又向我袭来。
还是一样躲不掉。
场馆没人时,袁尔安才慢悠悠拿来医药箱为我上药。
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我。
让我又想起当初陪练受伤,她替我上药的时候。
可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坠入了冰窟。
“这些药都是我亲自给思远准备的,很有用的,也算是便宜了你。”
“以后别到这里来找我了,让人知道了多丢脸啊,我事业上升期,你别坏了我的事业。”
我握住她的手腕,轻声开口:
“既然这么嫌弃我,为什么不分手?林思远想必更重要一点吧?”
袁尔安怔忡住,出口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你乱说什么,我跟思远就是合作关系,我看你是进监狱待久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他不是你,没你肮脏,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他的一句不是!”
袁尔安抱着胳膊,一副快来哄我的模样。
我实在没有了心思,向她询问了妹妹的行踪:
“天青呢?你把她安顿在哪里了?我要去把她带回来。”
入狱前我把自闭症的妹妹交给她,她也向我承诺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妹妹出一点意外。
可她的表情瞬间凝住,语气不太自然:
“天青,我把她送出国了,她说想学画画,我作为嫂子当然要帮她完成这个心愿了,现在她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你也别太担心。”
听到这话,我有些将信将疑。
想到妹妹以前沉溺画画的样子,我又放下了心,听到她的病有好转,我露出了出狱以来第一个笑容。
袁尔安被我的笑容迷住,忍不住亲了一口。
“以前你这样样子最迷人了,现在也是一样,真好,你还在我的身边。”
“等我参加完世界拳击比赛,拿到冠军那一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她很认真,像是计划了很久。
我对她的信任已经不再如以前一般,只能敷衍的点头。
碌碌无为的我去当了外卖员。
一整天风餐露宿,接受谩骂无数,可比监狱里的生活比起来,不值一提。
新的一单超时送到包厢时,我习惯性的鞠躬道歉。
“许天瑞?以前杀猪,出狱后改送外卖了?”
我抬头望去,是高中的聚会,袁尔安正阴沉着脸坐在里面。
本不想生事端,我好声好气的把餐递给他们准备就走。
却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