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再睁眼时,我又在哭着向生父借钱。
「晓初,爸爸最多给你五万,不能再多了。」
身家百亿的大慈善家谭若霖明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几句话甩完,冷着脸就要关门。
意识逐渐清晰,我才发现自己正满脸泪痕地跪在地上,手中还死死地攥着谭若霖的衣角。
回想死去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擦干了泪水,站起身来。
既然好言相求得不到尊重,那我必须长出刺来。
我愤恨抬手,一把揪起谭若霖的领口,冲他大喊:
「谭若霖!你仔细瞧下我的脸,凭谁一看,就都知道我是你的种!
「你再这么不近人情,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谭若霖对我妈始乱终弃。
我自打出生起,就是遭尽冷眼的私生女。
我妈当年挺着肚子躲去了县城,仅靠一个收入微薄的米粉摊勉强度日。
若不是这次我妈实在病得太重,急需三十万元动手术,我绝不会来省城找从未谋面的谭若霖借钱。
前一世,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他都只肯借我五万。
可不过就是五万块钱,而且又不是不还,竟然就有人觉得我动了他的蛋糕。
一起车祸将我撞得血肉横飞,紧接着,车辆莫名自燃,我的尸体被烧得焦黑。
重活一世,我才不管什么正理歪理,直接向他发难。
谭若霖被我突如其来的变化镇住,愣了半天,方才哆哆嗦嗦地拂开我的手:
「晓初,好孩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告诉爸爸,你到底需要多少钱?」
我两眼一眯,凶神恶煞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必须这个数!」
我东拼西凑,好容易有了十万,只要再借到二十万,我妈就能马上动手术。
谭若霖试探般看向我:「两百万?」
我虽心惊,但面上不显,依旧一脸的苦大仇深:「再说一遍,多少?」
「你别急!别急!有话好说!」谭若霖已然怕极了我,连忙吩咐身旁的管家:
「赶紧给她打两千万!」
我还没来得及瞳孔地震,就见谭若霖又甩来了两份协议书:「唐晓初,你必须答应这个条件!就是今生今世都不可以和别人提起,你是我的女儿!」
我飞速在那几张A4纸上按下了手印,不屑冷笑:「瞧给你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