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其中一人更是跪倒在地,抱着李石的腿哭嚎:
“李少!求求您,那是我给孩子看病的救命钱啊!求您还给我吧!”
李石嫌恶地一脚将他踹开,用鞋尖碾着他的手,放声大笑。
“救命钱?进了我李家的赌场,就是我李家的钱!输了就想拿回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跪在地上的人继续哀求:
“之前是您家鬼手说我们只要来赌一把就能拿钱走人,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来碰这东西。”
“我是老板,现在我说了才算,把钱白送给你们穷鬼,怎么可能?”
李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轻蔑地拍打着那人的脸。
“没钱了?没钱可以借啊!我李家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身家清白的苦命人,签个字,钱马上到手,想玩多久玩多久!”
那人绝望地摇头:“李少,我真的没钱了!孩子还在医院等着救命!”
“那就签字!”
李石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你儿子的命值多少钱?五十万?一百万?我都可以借给你!”
旁边的保镖立刻会意,拿来了高利贷合同和印泥。
李石直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疯狂与得意。
“看到了吗?这才叫赌!我爸那个老糊涂,守着金山要饭,还赎罪?”
“我告诉你,我李家祖上就是靠这个发的家!放贷、开赌、诈骗!哪样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从今天起,我李石就要重操祖辈的事业!不光要把赌场做大做强,我还要在缅北开园区,把诈骗的生意也重新做起来!”
几个保镖面露喜色,纷纷恭维起来。
“少爷英明!”“跟着少爷有肉吃!”
我厉声警告:
“李少,如果你真为赌场着想,就听我一句劝。”
“它们已经输急眼了!你没感觉到赌场里的灯光在变暗吗?”
“离子时只剩一炷香的时间,现在让我上桌,一切都还来得及!”
赌场里的吊灯确实在闪烁,忽明忽暗,还不时发出“滋滋”的杂声。
温度也在下降,所有人的呼吸都开始冒白气。
连串的怪象让李石的眼底闪过动摇,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争执期间,赌场又涌入了一大批赌徒。
他们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径直走向各个赌桌,就像没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一样。
这些新来的赌徒身上带着不少大钞,但每个人的眼神都空洞无神。
诡异的沉默。
几个保镖互相对视,脸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少爷,这些人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一个保镖小声提醒。
亨利教授却强作镇定,拉着李石的胳膊:
“只是电压不稳而已!少爷,这是赌术中最低级的心理暗示,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现在又来了一大帮冤大头,看他们身上大包小包的,肯定都带了不少钱过来。”
“依我看,就该把他绑在椅子上,让他亲眼看着我们是怎么赢的!”
李石扫视了一圈,眼中的动摇消失得干干净净。
“说得对!给我把他绑在对面柱子上!”
“少爷,这样不太好吧…”一个保镖犹豫道。“废话什么!照做!”
我被牢牢捆在赌桌正对面的柱子上,铁链紧紧勒住我的手腕和脚踝,动弹不得。
我看着那副被亨利从新拿在手里的墨玉牌九,再度告诫身后的李石。
“你断了安魂香,又让凡人碰了我的法器,它们本就急眼了!现在越聚越多。”
“要是再赢下去,等子时一到,它们手里的钱输光之后,就该赌别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