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他,快要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爱上这样的一个人呢?
冰凉的手铐锁住他的手腕,他狼狈的脸贴地被压在地上。
“你看,他真像个天生的阶下囚。”
我调笑出声,他拼命地仰起头看我,“阮知意,你满意了吗?”
我缓缓蹲下身,“说实话,还挺满意的。”
“你这副样子,挺像狗的。”
“这些年你打压阮家,给我下药害死我腹中孩子,这些罪孽就用你的下半辈子来赎吧。”
…………
我提交的举报材料坚定有力,内容翔实。
直接把宋思远钉死在了商业犯罪的耻辱柱上。
可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审判当天,他为我准备了三年的麝香草,还有那天葬礼上他拍卖我的录音,一起作为证物出现在物证台上。
他看着那些药瞳孔地震,看我的眼睛全是心虚。
我把自己的孕检单放上去,他在看见单子上清晰的独臂胎儿时,哑声痛哭。
他很快被定罪,数罪并罚、无期徒刑。
我很艾礼定居国外,阮家所有的股份都被转移到我的名下,由艾礼接手,经营的风生水起。
宋思远的公司沦为阮家企业的小小下属。
我过上了两眼一睁就是数钱的豪横日子,每天唯一忧愁的就是钱太多了花不完。
当然,数钱的时候是坐在白人帅哥的怀里。
再听到宋思远的消息,是在半年后。
听说他疯了。
原因是苏沅去监狱里看望他,带着一岁大的婴儿,还有孩子的亲生父母。
她是天生不能生育的石女,当初假孕也只是为了骗宋思远的钱而已。
宋思远那个蠢货,宁愿相信那违背常识的一点可能,也不愿承认那不是苏沅的孩子。
知道真相后,他最后的一点活着的希望被彻底磨灭,彻底疯掉了。
他为了别人的孩子,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我想不明白,既然爱,为什么要找替身呢。
算了,宋思远不重要了。
后来听说他被送到了临漳精神病院,再也出不去了。
我很仁慈地把那本宝贝相册寄给他,然后,他就抱着相册跑上了医院的顶楼。
最后一跃而下,血肉模糊。
只是有一点让我觉得可笑,他迎风而下的时候,喊的居然是我的名字。
“阮知意,原谅我。”我看着监控画面中宋思远扭曲的神情,轻轻叹了声。
最后还是把视频给删除了。
虚伪又可笑。
艾礼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亲昵地蹭了蹭,语气有些醋,“有那么好看吗?比我还好看?”
我不由自主的摸上小腹,轻声的喃喃,“不怎么好看,只是有些感慨。”
我没想过会闹到这一步,但这好像确实是我必走的路。
“杀人就要偿命,不是吗?”
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放在我的嘴边:
“嘘!宝宝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妈妈,你别再吓到他了。”
我闻声一笑,轻喊他的名字,“艾礼。”
他侧过头嗯了声,等着我的下文。
很乖,很温柔。
是一股足以抚平我内心的力量。
我浅浅笑着,声音温柔而坚定。
“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