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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薇发来语音消息时，我正在整理书架上的法律文献。
“知行，我和苏明哲明天出发去欧洲，就两周。”她的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松，“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保证。”
我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悬停了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嗯”。
她很快发来一张照片——她和苏明哲在机场的合影。
苏明哲穿着休闲西装，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而秦若薇笑得像个刚拿到限量版包包的女孩。
照片角落的行李箱上，贴着“新婚快乐”的贴纸。
我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继续整理书籍。
法律条文冰冷的铅字在眼前排列，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安心。
第二天清晨，我拉开衣柜。
秦若薇的衣服占了大半空间，那些设计独特的裙装曾让我觉得温暖，现在却像陈列的标本。
我取下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叠进行李箱。
收拾到最后一本书时，从《公司法》里掉出一张照片。
大学时的秦若薇在图书馆门口等我，手里举着两杯奶茶，阳光在她发梢跳跃。
那时的她，眼里有光。
我把照片放回书页夹层，合上行李箱。
钥匙放在茶几上的声音很轻，却像给一段关系画上了休止符。
走出公寓楼时，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林舒语的电话：“关于你上次说的，做你男朋友的事……”
“你考虑好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嗯，”我看着湛蓝的天空，“不过要等我彻底结束上一段感情。”
“我等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眼眶发热。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司机探出头问：“要走吗？”
“走。”
我拉开车门，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