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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拍在落地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什么样的赛车比赛会在雨天举行？
唐舒垂下眸，低声道：“好。”
她理解，相恋两年，结婚五年，对着一个人看了七年，感情再深也都厌倦了。
挂了电话，唐舒抽出纸堵住鼻子。
以往奏效的方法，这次却好像没什么用，血流的太多，唐舒只觉浑身有些发冷。
她跌跌撞撞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十一月的冷水扑在脸上，冷入骨髓。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医生。
“沈小姐，你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还请你尽快接受化疗。”
唐舒疲倦地问道：“要剪头发吗？”
那边沉默了半响：“化疗会伴随脱发，剪掉会方便一些。”
“这样啊……”
唐舒微微抬眸，洗手台的灯很亮，从镜子里可以清晰看见自己惨白的脸。
其实和五年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憔悴了点，苍白了点。
她伸手撩了下发丝，依旧是柔顺的触感。
顾泽白曾说她的头发很好看，他特别喜欢……她自己也最喜欢。
“那就算了。”唐舒语气淡淡，却很肯定，“头发剪了，不好看。”
最近的睡眠很浅，夜里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了顾泽白的声音。
“唐舒。”
唐舒迷蒙的睁开眼，便见顾泽白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床头灯开着，碎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忽明忽暗的阴影，看起来格外的少年气，和七年前没什么区别。
唐舒眨了眨眼：“你怎么回来了？”
以往，顾泽白报备后一整夜都不会回来。
“想你了。”
顾泽白低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随即温热的手便搂住了她的腰，唐舒下意识刚想回抱，却又猛地怔在了原地。
她看见，灯光下，一根长长的金色卷发正挂在顾泽白的肩头。
瞬间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