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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朦胧的双眼，他看着我，“我想洗澡，今天怎么洗澡水没有放？”
如此理所当然的询问，以前不用他说我都会主动的准备好一切。
但今天，我只是倚靠在床头，“路暃，我有点累了。”
我知道爱是相互的，出租房的那段时日。
我和路暃会互相包容对方，一人主动做饭，另一个会主动的去洗碗……
而不是像现在，我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保姆，开心了路暃会对我好，不开心了他也可以当作我不存在。
路暃垂着眸看了我一会儿，最后揉着我的头，“那你睡吧。”
他拿着手机走进了浴室，里面很快就响起了水声。
我缩回被窝，蜷成一团，再次闭上了眼，没再等路暃。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身旁的位置还带着余温。
下楼的时候，管家说路暃已经离开了。
我点头没多问，吃了几口粥后也去了签证中心。
出国留学，证件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初次认证，手续有些复杂，办好一切已经将近中午。
比起回到让我难捱的别墅，我选择了在外用餐。
走进一家看起来网红餐厅，刚推开门我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
路暃正在给沈喂蛋糕，眼神是注视着沈，柔和的灯光下格外亮眼，温柔极了。
亲眼看到总是不同的，感觉从头到脚，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麻。
理智告诉我，现在进去不合适，可仿佛地上有着绳索捆绑着双腿，迟迟无法动弹。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沉迷在甜蜜氛围的二人有所感知。
沈最先抬头瞟了过来，看到我以后，脸上笑容僵硬了几分，俯身在路暃的耳边说了什么。
路暃也看了过来，眉头紧皱，他张了张口。
声音无法传达大脑，我看着他的口型，他说，“过来。”
面对路暃的命令我无动于衷，他等了几秒没了耐心，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阿霓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在跟踪我？”
“路过，巧合而已。”我控制着心口的刺痛感，语气平静的回答着。
关于出国的事，路暃没有必要知道，我也并不想和他多说，他不在乎还有没有我。
沈走过来的时候恰好听到我的回答，她笑盈盈的看着我，“吴霓，真是好巧。”
她最后一个字咬的格外重，似是对我刚刚回答路暃的话有所嘲讽，认定我就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看了沈一眼没有应声，路暃捏了捏我的胳膊，对我的表现不满。
沈笑笑挽上了路暃的胳膊，自然亲昵，“我和路暃正在这里吃饭，你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