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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小妮子长大了,还学会拿怀孕威胁三爷中断婚礼了,没想到玩脱了吧。”
“这人小心思倒是鬼精,三爷把她从深山救出来养大,她竟敢爬三爷的床,还敢跟新娘***,真是没脸没皮!”
此刻我无数的唾沫星子飞溅到我脸上,而三爷抱着他的新娘贺知知与我擦肩而过。
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我。
明明是他说我年龄小,等再长几岁后就娶我的。
可现在,他娶了别人,一句也不为我辩解。
让我彻底成了亲友口中枉顾伦常,觊觎自己哥哥的小***。
三爷抱着贺知知坐进车里,帮她揉脚上药,瞥了我一眼后,又心疼看向她:
“小孩而已,你还真跟着她闹啊,脚上平白划了这么些伤口,你是要心疼死我吗?”
原来,在他眼里,新娘脚上的红痕,竟比我要被逼流产来的重要。
全然忘了,我也是他捧在手心里十几年,娇养出的裴家小祖宗。
曾经的所有不羁,自贺知知出现后后,被磨平成了如今的乖顺。
婚礼仪式照常举办,我没去看,但闹洞房时贺知知却扯了我来。
惟其名曰,沾沾喜气。
可我才进门,就听到她对着三爷矫揉造作的请求:
“母亲说,新婚夜需要你的小辈来滚床,我想请温颂来,又怕她记恨…”
顿时,热闹的婚房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我,而我只想听三爷怎么说。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保,我已经被亲友刻上了羞耻***的标签。
他真的忍心,让我滚婚床,再为他们祈求多子多福吗?
三爷眼神似有不忍,但贺知知不经意间抬腿,露出脚踝的红肿后。
他祈求看向我,滞涩的开口:
“对,温颂是我妹妹,滚床再合适不过了,你嫂子都开口了,小颂你会答应的吧。”
我差点忘了,三爷从没向外人承认过我,名义上我们是兄妹。
而贺知知同他青梅竹马,归国后因为联姻,两人变得亲密无间。
在裴家,因三爷的宠爱,我才能无法无天。
可现在,娇宠没了。
还指望谁能看得起我这个,寄生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