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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滢滢！滢滢你醒醒！”
在黎滢晕倒造成的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我。
除了卓文彬。
他抱着黎滢，交给何琴和医护人员后，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黎滢身上，冲到我的身边。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抬脚对着我踢了几下。
每一脚，都用尽了全力，踢在我的肚子和肋骨上。
剧痛让我几近昏厥的意识又清醒几分。
他一边踢，一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是你毁了滢滢！我要让你再也无法开口！”
他的表情扭曲，与之前判若两人。
直到学校的保安和警察挤开人群，才分开了他。
我被两个警察从冰冷的血泊中架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黎阳，黎滢的堂哥，也在其中。
他看着被彻底毁掉的手机，又听了卓文彬和周围同学添油加醋的“证词”。
最后，他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冰冷，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拿出了冰冷的手铐。
“咔哒”一声，铐在了我的手腕上。
“许蝶，你涉嫌包庇罪犯，并对受害人造成二次伤害，现在正式逮捕你。”
我浑身是伤，头发被血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但我却很平静。
我抬起头，对他扯了扯嘴角，血腥味又在口腔里弥漫开。
“好，走吧，我配合调查。”
在被两个警察押着，穿过对我指指点点的人群走向警车时。
我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双目通红、以为自己已经大获全胜的卓文彬。
他抱着妻子低声安慰，脸上是悲痛和担忧。
我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出了三个字。
“你，完，了。”
卓文彬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他看懂了我的口型。
在审讯室里，面对黎阳的再次逼问，我依旧平静。
“手机里的照片，只有一张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我用AI合成的。”
黎阳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我看着他，继续抛出我的诱饵。
“不过，那张真的照片是我无意中拍下的，只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和卓文彬的侧脸。”
“并不能作为他指使人犯罪的直接证据，对吗？”
黎阳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作为警察，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我抬起头，轻声说：“他现在，一定很想让那个出现在照片里的背影，永远地消失吧。”
与此同时，医院的走廊里。
卓文彬在安顿好黎滢母女后，借口去洗手间，走到了无人的消防通道。
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压低声音，语气阴狠。
“找到那个流浪汉，处理干净，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挂掉电话，他舒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他不知道。
他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早已被我动了手脚。
开启了24小时车内录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