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雪面色十分难看,正想着什么借口来推脱。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沈言之也说了,就把你当妹妹而已,我做嫂子的也不能跟你一个小妹妹计较嘛,快喝了吧。”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转而又想到了什么,眼底的为难化作几分讥讽,大概是想到沈言之就单独在我那一碗了下了药。
也没再多说什么,端起碗喝了两口就转身去了院子。
听见我嚷嚷着越来越热,她差点笑出了声,双肩不停地抖动,好似很期待待会捉奸的大戏。
此时的张屠户也有些急不可耐,他大步走过去把门反锁,贼眉鼠眼地望着我,作势就想伸手过来解我的衣服。
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一下往木桌上一插。
到底是屠户出身,神色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更兴奋了。
“嘿嘿,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烈的,玩起来才更有意思。”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张天根,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就算你不认得我,也该听过我外公,顾江河的大名!你们张家出了你这种畜生,怕是死了连祖坟都不让你进吧。”
张屠户怔怔地看着我,脸色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连说话都有些磕巴。
“你……你是顾江何的孙女?”
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支支吾吾地想跟我解释,却又不知这种丑事如何开口。
以前,外公和我说过一桩往事。
当年外公抗日时,负责死守张家屯,当时弹尽粮绝,只剩下几个战友,但他们依然没有抛下乡亲们独自撤离。
有一天晚上,鬼子突袭,外公为了救张天根的父亲,膝盖中弹,至今左腿还几乎没有什么行动能力。
解放后,张家为了感激外公的救命之恩,每年都会带着张天根来我家里拜年。
后来下放了,大家失了联系。
儿时的小伙伴也都长开了,双方都认不出,但张天根额头上那道炭火烫伤的疤我倒是认得。
万幸,他虽然色迷心窍,但是个极其孝顺的男人。
大小就谨记父亲的教诲,一定要将顾家的后人都当恩人一样对待。
眼下,他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他猪油蒙了心,才会听沈言之的话来欺辱我,快把自己的脸都扇肿了。
“顾小姐,真的对不起,哎想必我的事你也听说过,其实我老婆不是被我打跑的,是跟野男人跑了阿,但是名声臭了没有姑娘愿意跟我结婚。”
“沈言之那个畜生给我灌了几壶酒,说得我心痒痒的,这才给了他钱想……”
话说到一半,他又咬牙切齿地给自己扇了一巴掌才往下说。
“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顾江河的孙女,就算打死我也不敢起这份歪心思阿!”
“对了,还有沈言之那个畜生,他竟然这么糟践你,你可是他的媳妇啊。你放心,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好好替你出!”
我嗤笑一声,还真会转移话题。
既然他存了报恩的心思,我也得送他一份大礼不是。
我低声说了几句,张天根听得直点头,嘴角的笑都憋不住。
事情都差不多计划妥当了,眼下就等着沈言之上门来唱大戏,我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叼了一根冰棍在小巷子里等着,果然没多久,沈言之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家里赶,这是真没打算给我留活路。
这丑事要是传开了,我估计这辈子都要被他骑在头上,说不定还要被迫继续做这皮肉生意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