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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两个孩子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你怎么不来接我呀，我浑身都湿透了。”
“就是，我在少年宫等了好久，要不是我给泽爷爷打电话，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陈福泽也跟着一起进来了，顾祺智急忙将浴巾裹在他身上。
“别着凉了，快去洗个澡。”
“我没那么娇气，倒是两个孩子受了苦。”
颜颜冷的哆哆嗦嗦，我急忙脱下衣服去裹她。
“不是跟你爸说了，让他们去接吗?”
颜颜尖叫着躲开我的手，“你身上臭，我不要你这个奶奶，又土又脏。”
孙子也很不满，“奶奶，爸爸有工作，你一天到晚的闲着，为什不能来接我们?这次幸好有泽爷爷。”
陈福泽温和的摸着他们的头，我却莫名想起顾祺智时不时的话。
“让你泽爷爷跟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啊?”
“我们不要奶奶了。”
两个儿子至今都叫他二爸。
陈福泽无子女，又和顾祺智是好兄弟，我从来没有多想。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奶奶把你们带大，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哎呀，你跟孩子计较什么呢?你本来也没做好。”
“还有福泽不是外人，他比我和你在这个家还要重要。今天多做几个菜，辛苦福泽了。”
我只说了一句，顾祺智就急得跳脚，完全不顾我的伤心和难过。
孙子孙女年纪小，不懂这些。
可我还有两个儿子，我迫切的想知道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他们今晚会回来吃饭，我望着客厅其乐融融的四个人，在心中做出决断。
......
餐桌上，顾祺智给陈福泽夹菜的时候，我问两个儿子：“顾祺智出轨了你们知道么?”
啪嗒，顾祺智的筷子掉落在地，大儿子闪过紧张的神色，看了一眼陈福泽，小儿子则一脸迷茫。
“妈，你说啥呢，爸可不是这种人。”
陈福泽起身尴尬道：“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掺和，先走了。”
他们的反应，我尽收眼底。
“胡说八道，我什么有过其她女人。”
伴随着顾祺智的怒火，我转头望向小儿子，哽咽道：“你是支持妈，还是支持你出轨的爸。”
“这这是怎么回事，妈，你别哭。肯定有误会，爸你快解释解释啊。”
“你听她瞎说，这么多年我不是学校就是家里，偶尔去一趟福泽那，去哪出轨。”
我盯着他，“谁说只能出轨女的?我今天可是惊喜，要看照片么?”
顾祺智淡定自若的神色一下慌张起来，我拿出手机，他一把抢了过去。
“你到底发什么疯?孩子们还在这里。”
我无力的笑了笑，下午我失魂落魄，哪里有时间拍照。
不过是诈一下，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小儿子看见顾祺智的动作，怀疑的神色转为震惊，“爸，你真出轨了?你怎么能这样，快跟妈道歉。”
我眼泪扑簌而下，没白养这孩子。
小儿子又继续道：“妈，你就原谅爸这一回，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里，我绝对不会让那个狐狸精进门的。再说了，妈，爸毕竟是大学教授，在外有诱惑多，但他还是回家的。”
心虚的大儿子紧随其后，“是啊，妈，你看你，农村出身能嫁给爸本来就是高攀，谁不说你运气好，爸这么多年也没带那女的回来过，何必闹得不开心呢?”
环顾他们虚情假意的面孔，我还想要维护家庭的安宁变成笑话。
我抬头对顾祺智道：“你应该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么。”
“我不想再跟你磋磨下去，别逼我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