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脚边,木材被砍成了一个又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块。
傅西玦如遭雷击,他扶住门框,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姜璃书!你在做什么?”
姜璃书回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威威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给他雕一套十二生肖做礼物,木头钱我会给你。”
霎那间,傅西玦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一步步走到姜璃书面前,只觉得像踩着钢刀,浑身都要碎了。
“姜璃书,你知道我订木材是要做什么吗?”
姜璃书沉默两秒,直接开口。
“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威威的生日重要。”
傅西玦再也忍不住,抬手给了姜璃书一巴掌!
“这是我用来给我们儿子做棺材的!没了棺材,他只能被烧了!”
傅西玦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姜璃书脸颊发麻,但心脏被这句话震的更麻。
她满眼狐疑盯着傅西玦,冰冷的嗓音里夹着难以置信和愤怒。
“傅西玦,睿睿是你的亲儿子,你居然恶毒到拿他的生死开玩笑!”
傅西玦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声音哽咽。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只要老天爷能把我的睿睿还给我!”
姜璃书怒极反笑,她将木材拢在怀里。
“前天你还抱着睿睿去了卫生所,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卫生所怎么可能不通知我?”
她目光冰冷:“我不管你把睿睿藏在那里,赶紧把他带回家!”
说完,她就抱着那堆木头直接走了出去。
傅西玦看着她的背影,绝望的闭了闭眼。
他看着院子里残留的木屑,想到什么,赶紧拿起扫帚扫着。
不大的院子里,只有他的自语声。
“睿睿等会回来了,看见他妈妈给别的小朋友准备礼物,会难过的……”
可傅西玦不知道,一墙之隔的门外,停留在那里的姜璃书将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她眼底浮起浓浓的讽刺和荒唐,这次是真的抬脚离开了。
天上忽的落下了毛毛细雨。
冰冷的雨滴落在傅西玦脸上,混着他的泪一同落了地……
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姜璃书也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
她刚进门,就皱起了眉:“傅西玦,我不是说让你把睿睿接回来吗?他人呢?”
傅西玦站在门口,声音死寂:“睿睿在卫生所。”
姜璃书愣了一下,语气更加不善。
“你一个医生,睿睿这都发烧第几天了怎么还没好?”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该把睿睿给我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