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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宋喆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满是不可置信。
「不，我不同意！瑶瑶，你不能这么对我！孩子才五个月，你要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
他开始打感情牌，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漠然。
「一个会在妻子孕期，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父亲，他不要也罢。」
「那不是不清不楚！那是林小露她……」
「她什么？」我截断他的话，声音陡然拔高，「她帮你？宋喆，你二十八了，不是八岁。一个已婚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要靠别的女人来『帮忙』解决，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得他哑口无言。
他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拿出手机，准备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林小露。
我直接挂断。
很快，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林小露：「嫂子，你别生气了，为这点小事闹离婚不值得。宋喆心里只有你，我就是看不惯他憋得那么辛苦。」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
我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然而，她锲而不舍地换了另一个社交软件，发来一张照片。
是她和宋喆的合照，背景是我们婚房的卧室。
照片里，她穿着宋喆的白衬衫，两条长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而宋喆赤着上身，睡得正熟。
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
「嫂子，你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来帮宋喆打扫卫生的。」
这张照片，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时间，是我上个月回娘家安胎的那几天。
宋喆当时说公司忙，项目紧，没法陪我一起回去。
原来，他的「忙」，就是忙着和他的女兄弟在我们的婚床上厮混。
我气得浑身发抖，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
宋喆见我脸色不对，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他惊慌失措地抢过我的手机。
「瑶瑶，这是P的！林小露她疯了！她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删除照片，却怎么也删不掉。
我冷笑一声：「P的？宋喆，你当我是傻子吗？床头那个我亲手给你缝的十字绣抱枕，也是P的？」
他彻底僵住。
那个抱枕，是我怀孕初期一针一线绣的，上面是「SY&YY」，宋喆和姚瑶。
他宝贝得不得了，说要当传家宝。
现在，这个「传家宝」成了他出轨的证据。
我撑着沙发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卧室，打开衣柜。
宋喆的那件白衬衫，左边袖口处，有一个很小的咖啡渍，是我上次不小心溅上去的，怎么洗都洗不掉。
照片里，林小露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位置，赫然也有一个淡淡的印子。
我把衬衫狠狠摔在宋喆脸上。
「还要狡辩吗？」
他被砸得一个踉跄，彻底没了声。
真相面前，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回到客厅，不再理他，直接拨通了我闺蜜兼律师，江池的电话。
「江江，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要宋喆净身出户。」
江池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离婚协议出现在我家门口。
宋喆一夜没睡，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形容憔悴。
看到江池，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冲上去抓住她的胳膊。
「江大律师，你快劝劝瑶瑶，我们不能离婚！她还怀着孕，这纯粹是胡闹！」
江池冷静地推开他，将文件袋递给我，眼神示意我安心。
「宋先生，瑶瑶是不是胡闹，你心里最清楚。」
「婚内出轨，孕期出轨，按照我国法律，姚瑶作为无过错方，有权要求损害赔偿。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她只要求你净身出户，已经很体面了。」
宋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没有出轨！我和林小露什么都没发生！」
「是吗？」江池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照片，正是林小露发给我的那些。
她将照片甩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