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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白行简站在一栋燃烧的大楼前，火光映照下，勾勒出地狱魔鬼的轮廓。
他身后，是遍地的尸体和狼藉。
他铲平了谢清清所在的黑蝎暗杀组织。
这场屠杀持续了整整三天，白行简亲自带人以雷霆之势摧毁了暗杀组织在M洲的所有势力。
谢清清被活捉，保镖带白行简去见她。
谢清清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
白行简走进来时，她抬头，眼睛里满是讥讽，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们又见面了。"
白行简示意手下全部退出去，只留下他和谢清清两人。
地下室中，只有墙上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谢清清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
"楚月死了，你亲手把她折磨成残废，这滋味不好受吧。"
白行简一脸复杂，
"是我杀了你全家，也是我一时心软放了你，才酿成今天的结果。"
"欠楚月的，我以后会还。"
"你走吧，我不杀你。"
谢清清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慢慢站起来，揉了揉被铁链磨得生疼的手腕，警惕地看着白行简。
"你要放了我？你在耍什么花招？"
白行简却说，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罪恶和血腥中，楚月是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人。等解决完黑蝎，我会偿还我的罪孽。"
谢清清看着白行简，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泪水却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擦掉眼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偿还？你用什么偿还？你能抹掉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吗？"
"那些被你欺骗的人，被你利用的人，被你摧毁的家庭，你永远弥补不了。"
谢清清平复了一下呼吸，眼中的笑意消失，
"白行简，聪明如你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跪在地上舔我的脚，求着我多看你一眼。"
"你每次的触碰都让我感到恶心，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你，可我又不能让你轻易死了。"
"看看你如今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真让我解气。"
白行简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谢清清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扣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动摇过。当你一次次无底线地偏爱我时，我甚至想过放弃复仇。"
"但每当我想起血泊中的家人，想起他们临死前的眼神，我就知道，我不能原谅你……"
"砰！"
话音落，谢清清枪响，白行简的胸口涌出鲜血。
谢清清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她错愕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黑洞洞的伤口，那里正汩汩地流出鲜血。
鲜血顺着胸口而下，在地面上积成一滩暗红。
白行简收回被他藏在西装内侧的手枪，枪口还在缓缓冒着青烟。
"我放你走，你自己不走，这是你自找的。"
谢清清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枪从她手中无力滑落。
再向白行简，她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恨意。
"我不甘心……我还没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重重地向前摔倒，眼睛大睁着。
白行简背靠墙壁缓缓滑下，胸前的血迹不断扩大，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
他试图站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
他的嘴唇微动，"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