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可能有血块,需要住院观察?」
收到这个消息,我立马皱起了眉。
就在刚刚,宴离已经闹着要出院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坐的住。
果然,一说要住院观察,宴离直接激动了。
然后,躺下了……
「对,我还很虚弱,还是个病人,需要有人照顾。」
宴离病歪歪的缩在被子里,一双狗狗眼水汪汪的,含着期待的眼神紧盯着我。
[我有些饿了,能喂我吃点东西吗?]
他红着脸,怯怯的指向矮桌上的保温杯,[吃这个就行。]
我挑了挑眉,还没动作,就听见孟想在那阴阳怪气。
[饿了~饿了~~吃~这~个~就行~咦,我的天,你爹我给你准备的六星级酒店海鲜粥,你丫的是碰都不愿碰,保温杯里还不知道有啥,你就上赶着吃了?]
[受不了了,老子的眼睛要瞎了!哼,不待见我是吧!好!老子滚就滚!]
孟想皮了一番,迎接他的是宴离爆红着脸扔过去的抽纸包。
病房趋于平静。
现在整个空间只剩下我和宴离两个人。
他坐起身,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我。
我却是十分平静,都结婚了,裸体的宴离都看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甚至以前的他,还会***了衣服,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孔雀开屏的显摆。
仰起头臭屁的看着我说,[嫁给我,算你赚大了!]
想到这,我不禁笑出了声。
习以为常的打开保温杯,目光有些怀念。
以前在家中充当照顾人的角色,其实是宴离。
我工作太忙,有的时候会忘记吃饭。
这事被宴离知道后,他直接打电话给他家老头子宴老,警告他不准把我当成牛马一样使唤。
可他不知道,打理这些繁重的工作是我自愿的。
宴离没有事业心,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然而我却不能只顾着享乐,睡了恩人的儿子,还要毁了他的事业。
是的,宴老是我的恩人。
多年前,我年纪尚小,家境贫寒,父母重病不起,我无力承担学业和医院的开支,险些辍学。
是宴老创建的基金会帮助了即将破碎的家庭。
让我有学可上,让我的父母有药可医。
我一直心存感激,努力学习。
成了学院里同学们口中的高冷学霸。
而宴离对我一见钟情跑来追我时,我的心中毫无悸动,一心只想学习,想要成为人才再去回报宴老。
几次冷脸相待,宴离仍不放弃。
那时,他是刚刚入学的大一新生,也是同学眼中颜值逆天,暴躁如狗的二世祖。
我心里其实是有些讨厌这类人。
仰仗家中的权势怼天怼地,在温馨快乐的生活下无忧无虑无所事事。
即使他在我面前掩藏了所有坏脾气,我还是躲他躲的远远地。
直到听说他是宴老的孩子,并且经过证实后。
我才正眼看待宴离的追求。
那时,他已经追我两年了。
我大四,他大二,在全校都知道他在追我的时候。
我头一次做出了回应,收下了他亲手织的围巾。
宴离开心的就像得到主人夸赞的小狗,一双美眸激动的望着我,似乎在极力控制着想要抱我的念头。
[你想要和我谈恋爱?这是你的愿望吗?]
我目光平静的看着还处于兴奋劲里的宴离。
[可以吗?]
他期待的视线几乎要灼烧了我的眼睛。
我不由转移视线,去看那条围巾。
织的针脚乱七八糟,甚至还有大大小小的窟窿。
一看就是他自己织的,并没有假人于手。
[行啊,那就谈吧。]
我回答的认真,心中毫无波澜。
而宴离高兴的蹦起来,然后冲过来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口。
更准确的来说,是被咬了一口。
宴离的脸立马红了,他揪着衣角不敢看我,[不,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没咬疼你吧。]
我皱着眉,到底没怪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