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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有彩蛋）
刺骨的寒意像毒蛇般缠上四肢，顺着血液一点点钻入骨髓。曹小婷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一支漏风的破笛，断续、虚弱，随时都可能停下。
“表姐，你别怪我。”
曹婉柔柔腻的嗓音在耳畔轻飘。
在她眼中，曹小婷正像只奄奄一息的小兽，被困在阴冷泥地里，连挣扎的力气都失了。
她笑得温柔，好似下一刻要替她拭泪，却在看着她的胸口流血时，眼底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紧跟着，是温如舟冷漠而熟悉的声音。
“小婷，是你逼我的。”
她曾以为他温雅如月，这一刻才知道——那是最锋利的假象。
胸口的血往外冒，混着泥土，腥气刺鼻。
“为……什……么……”她费尽力气挤出声音。
温如舟轻蔑一笑：“曹府的权势，本就该属于我。你不过是个跳板。”
曹婉柔替他说完：“表姐，你放心，我会照顾温哥哥，也会替你孝敬伯父伯母的。”
她轻轻拍了拍曹小婷的脸。那一拍轻得像羽毛，却让她心底最后的温暖彻底碎裂。
泪顺着面颊滑落，她闭上了眼。
死亡并未带走她。
再次睁眼时，是晨光微亮的闺房。
春鹃的声音从耳边惊喜而紧张地传来：
“**，您可算醒了！今日……是您与温公子定亲前三日啊！”
曹小婷胸口猛地抽紧。
重生了。
这一世——轮到她来收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