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月光因为延误治疗而死。
我才明白,我和段泽衍不会好了,
这一辈子,我们就该互相折磨的过下去,我们就是彼此的报应。
我眼睁睁地看着陆晟的尸体被推进了焚化炉,变成一捧灰。
我抱着他的骨灰亲手把他安葬,对上他石碑上灿烂的笑容,压抑的悲伤再也抑制不住,汹涌而来,像要把我淹没。
我跪在他的墓碑前,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石板上。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照片,从天明坐到了天黑。
“陆晟,我该走了,总得有人为你的死付出代价,你别着急投胎,在下面等等我,我给你报了仇,就来找你。”
我不舍得走进出了墓地,我要给他报仇,不惜一切,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心中的积攒的悲痛产生了质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陆晟本不用死,我一步一扣为他求来了王圣手的治疗机会,被段泽衍用丈夫的名义拿来给他心爱的小姑娘治疗一个普通的风寒感冒。
等我反应过来,王圣手已经恼怒地出国走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晟在我怀里咽气。
把油门踩到底,我像是一个亡命之徒,时速飙到了顶。
我随手拨通段泽衍的电话,对面秒接:“江远澜,你是不是想给我服软?若是你能跪下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也可以帮你顺手救那个贱种。”
段泽衍戏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对面的哄笑声。
“澜澜姐终于撑不住了?咱就说,女人这么要强干嘛,该道歉道歉,来了我们兄弟都给你做个见证!”
“澜澜姐,记得带箱好酒,怎么也得让咱兄弟看到你的诚意不是?”
“还得给小妍妍买礼物赔礼道歉,否则陆晟那短命鬼是别想得到我们泽衍哥的帮助。”
我的理智在听到陆晟这两个字时,被彻底焚烧殆尽。
“好,地址!”我开口问,声音带着干涩。
得到地址,我利落挂断电话,车子的轰鸣声伴着‘咚咚’的心跳声,在路上嘶鸣。
一个急刹我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会所的门前,随手拿过保安亭的警棍,匆匆地往包厢而去。
我一脚踹开门,与段泽衍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四目相对。
“澜澜姐,你给小妍妍带的礼物呢?”
刚刚在电话上嘲讽陆晟短命鬼的文诚嬉皮笑脸的向我跟前凑。
我抬手,一警棍狠狠地抽在他的头上,顿时鲜血如注,喷涌而出。
“江远澜,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