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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厅愣了片刻。
清楚地听到。
浴室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似乎还伴随着几声隐忍而绝望的啜泣。
我有些担心应栾，于是走过去敲了敲门。
「应栾，你怎么了？你在哭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片刻的死寂后，传来他平静的声音：「你听错了，我没事。」
听到他说没事，我才放心地坐回到沙发上追剧。
应栾洗完澡出来，沉默地站在离我不远的穿衣镜前，认真地搭配衣服和领结。
我听到动静，下意识看他一眼：「你明天不是调休在家吗？还戴什么领结，多麻烦多浪费……」
应栾闻言，手指突然僵在半空，指节泛着不正常的苍白，镜子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我揉揉眼睛：「这个领结的款式有些老旧了，这周末我去重新给你挑一个吧。」
应栾没说话，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缓缓垂下手，领结从手中脱落，无声地落在地上。
「老旧的……只有领结吗？」
他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倾身靠近他一点，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淡香：「应栾，你说什么？」
应栾突然转身，浴袍带起一阵潮湿的风。
我吓了一跳。
看清他通红的眼眶。
死死咬住的下唇。
以及他身上那套我在刚结婚时，故意买给他的不太正经的蕾丝睡衣。
和我想象的一样，老实人穿性感衣服确实有冲击力。
我呼吸瞬间乱了，艰难别开眼：「哈哈，那个，你宝刀未老哈……」
然而此话一出，应栾狠狠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老……？」
我红着脸点点头，去勾他的手指：「那个，不早了，我们……」
应栾愣了几秒，触电般地躲开我，咬住嘴唇，声音哽咽。
「我，我要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你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