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成婚六年,皇宫兵变。
夫君为了救姐姐,不惜让我替代。
后来,我被叛军凌辱,
姐姐顶替我的身份,靠在夫君怀中亲热。
可惜,他们不知,这都是一场局。
“斐玄,你怎么才来救我?
若在晚一步,我都要被追杀的官兵杀死了......”
“雪儿莫怪,兵变我只能先保护皇上无碍,
实在是走不开,明日我为你买好看的钗子谢罪如何?”
“......”
我房中,姐姐江映雪面露娇嗔又带着埋怨。
白皙滑腻的手轻锤脚下的男人,
那是我的夫婿。
是我的青梅竹马,
是我孩子们的阿父,
我以为嫁给他是这辈子最对事。
可现在,
他正轻轻为江映雪揉着受伤的脚踝,轻轻吹气。
口吻温柔,用尽耐心。
是我很久没感受过的贴心,
曾经,我只以为他是个武夫性子粗犷些,
随着年岁增长,
他极少对我笑,极少询问我是否身子不舒服。
甚至,不再与我同眠共枕。
我没想到,他不是不会心疼人。
只是把仅剩的温柔留给了江映雪......
书房内放置在高处的盒子中,厚厚的信纸。
他不曾让我动过,
甚至书房都不曾让我进。
如今,
我才得知那里放置着他与江映雪的信物。
“雪儿!我的孩儿!阿母想你想的好辛苦!”
“阿母!”
门外,阿爹阿娘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泪水,
三步并作两步把她拥入怀中。
毫不吝啬地表示对她的思念,
多幸福的场面啊!
如果我没为了姐姐出逃,没被千刀万剐我也会为他们欢喜。
可我死了,
死在宫内姐姐极尽奢华的床榻上,
身穿姐姐镶满金丝红宝石袄裙,
头上冰冷繁重的华贵珠钗叮叮当当。
似乎预示了我的结局,
我成了众人讨伐的祸国妖妃,
一遍遍解释我是江映晚,是将军夫人,
可他们还是将我的衣衫一件件脱去,受尽了羞辱。
最后,
还剩一口气的我被千刀万剐,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
在我死后才想清楚,
原来,
我只是他们给江映雪留的后路,
斐玄也并非想娶我。
只是他们早就预想到天下会乱,
他们为了保姐姐安稳将她送进宫内。
如今,宫里乱了他们就将我搬去,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在他们眼中,
我算什么?
低贱的奴隶?
姐姐的替代?
还是一个可有可无保护江映雪安危的影子?
六年里我对他们的付出,他们熟视无睹。
甚至,
他们埋怨我抢了姐姐的好日子。
看着阿母搂着姐姐不撒手,喜极而泣。
我的鼻子有些酸,
明明我也是她的孩子,
为什么不能试着爱我一些?
为什么舍得将在襁褓之中的我送进宫内,一别数十载不曾见我一面?
甚至,
她恨屋及乌,就连我生下的孩儿都懒得看一眼。
众人欢喜时,斐玄的眸子悄悄转过来。
参杂着我看不懂的情愫,
似乎与门外的我对视,
是愧疚?
是害怕我的归来?
还是他真的感受到了我的不甘?
他极快的转过头,逃离着我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