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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当晚，全球网络流量的洪峰涌向同一个直播间。
弹幕刷新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无数双眼睛等着看一场精心策划的公开羞辱。
沈井坐在特意为他准备的贵宾席镜头前，整理了一下领带，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胜利者才有的，夹杂着痛惜与残忍的微笑。
他准备好了，欣赏我被万人唾骂、声名扫地的最终章。
拍卖师走上台，用激昂的语调渲染着气氛：
“各位，今晚我们见证的，将是后现代情感的终极解构！
现在，第一件拍品，‘神秘S女士的清晨’，底价十万美金，竞拍开始！”
屏幕上出现一张高糊的侧影，是我在某个清晨靠着窗边喝咖啡的照片。
弹幕瞬间沸腾。
“这就开始了？前排吃瓜！”
“十万美金看张照片？有钱人真会玩。”
“我赌一百，沈总自己买回去，玩一手自导自演的深情。”
竞价开始攀升。
“十一万。”
“十三万。”
“十五万。”
价格爬升得不紧不慢，几个ID在互相试探。沈井的嘴角翘得更高了，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这时，一个ID名为“PapaLovesYou”的用户，突兀地在公屏上敲出一行字。
“一百万美金。”
全场静默了一秒。
连滔滔不绝的拍卖师都卡了壳。弹幕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紧接着便是井喷式的问号。
“？？？”
“我眼花了？多个零？”
“哪来的神仙，上来就掀桌子？”
拍卖师清了清嗓子，声音都有些发飘：
“一百万！ID为‘PapaLovesYou’的贵宾出价一百万！还有更高的吗？一百万一次……”
没人跟。
开玩笑，为了一张模糊的照片花一百万美金，这不是竞拍，这是挑衅。
“成交！”
沈井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二件拍品，‘S女士的图书馆一角’！”
底价同样是十万。
这次大家学乖了，没人敢轻易出价。
“PapaLovesYou”：“二百万。”
“第三件拍品……”
“PapaLovesYou”：“三百万。”
……
“第十七件拍品……”
“PapaLovesYou”：“一千七百万。”
规律得像一台冰冷的机器。
无论底价多少，无论中途有谁不信邪地想插一脚，这个ID都会用一个让所有人闭嘴的数字，云淡风轻地将拍品收入囊中。
全程甚至懒得多打一个字。
这种玩法，行话叫“点天灯”。
以燃尽自身的方式，照亮整个场子，要么是仇家砸场，要么是钱多到烧得慌。
直播间的风向彻底变了。
“这他妈谁啊？印钞机成精了？”
“我开始怀疑人生了，这拍的不是黑料，是S女士的股票吧？原始股？”
“笑死，沈总的脸已经绿过他今天戴的祖母绿袖扣了。”
沈井的额角渗出了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个ID，试图从这串简单的字母里找出幕后黑手的线索。
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我背后有这样一号人物。
当第108件，也是沈井宣传中“最私密”“最核心”的压轴拍品出现时，全场已经没人关心那是什么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金光闪闪的ID上。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敬畏：“最后一件……压轴珍品！底价，一千万美金！”
这一次，“PapaLovesYou”没有立刻出价。
全场寂静。沈井的眼中甚至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对方的钱烧完了？
就在这时，公屏上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不再是冰冷的数字。
“PapaLovesYou”：“一亿美金，打包前面所有的。另外，替我给卖家带句话。”
“我女儿的一根头发，都比他全家祖宗十八代的骨灰加起来都贵。”
沈井的脸，瞬间从绿色变成了惨白，最后涨成猪肝色。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他脸上所有的屈辱与不可置信。
他不仅没能毁掉我，反而像个跳梁小丑。
用一场耗资巨大的发布会，为我背后那恐怖的财力，做了一场全球直播的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