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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医院陪爷爷。
他住院治疗的费用被清算，最终被赶出了医院。
老人家路都走不稳，还要背着包袱，他还一遍遍给我打去了电话，那边都是无应答。
“爷爷！”
我无数次伸手扶他，都扑了空。
爷爷打车的时候因为脸色不好很多司机都不接他。
那个夜晚，下着很大的雪，我跟着爷爷回了家。
回家第二天，他的脸色又变差了。
我看着他戴着眼镜颤抖的拿着手机给胡秘书打去了电话。
“胡秘书，您有看到我们家笑笑吗？”
电话那边的女声孤傲得很。
“没看到。”
“打扰您了，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不是让您救命的，您不用担心我缠上您。
我只是找不到笑笑，听说她跟周总走的近，您能帮我问问周总笑笑在哪吗？
或者您将周总的手机号告诉我，我自己联系他。”
“周总很忙。”
电话很快被挂断。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爷爷哭。
哭着哭着他的嘴唇就变紫了，呼吸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这是发病的前兆，立马伸手拿手机打120。
当我的手穿过桌面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家发病。
爷爷去世的第一天夜里，我去找了周庭。
他一如既往的在公司加班。
我想杀了他的，可我连触碰到他都不行。
“周庭，你就是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