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的一串要求往外蹦,听的程修远眉头越皱越紧。
他忍不住想起,我手上那枚几乎带到褪色的素戒。
那是他曾经最难的时候,他用所剩不多的积蓄给我买的戒指。
我却高兴的眼睛都红了,
哪怕后来他做大了公司,钱越赚越多,给我买的首饰也越来越贵。
可我最爱的永远都是那枚素戒。
这么多年,我顶着程太太的头衔,却低调出入,从不奢靡。
可他现在只不过因为应付苏柔柔的一句承诺,
她却恨不得扒在他身上,把他的血吸光。
连家里人都妄想要豪宅名车。
他当初选上苏柔柔,也是看中她出身山村,唯唯诺诺,看着本分,
就算以后生了孩子,也很好打发。
程修远冷下脸,像是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他所以为的体贴懂事。
也许是终于发现程修远脸色不对劲。
苏柔柔收住了嘴,故技重施地装傻卖乖,
“远哥,我也只是太开心一时说多了,你别往心里去,结婚的事情怎么安排,我都听你的。”
程修远抽出手,正要拒绝不可能会和她结婚。
怀里的婴儿恰时发出啼哭,他顿时软了眉眼,将孩子小心抱进怀里哄着,
看着孩子稚嫩可爱的眉眼,他想起和我一家三口快乐幸福的以后,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结婚的事,再说吧,你先养好身体。”
说罢,就让人推她去了病房。
转头,他拉住准备离开的护士,“刚刚在这里的女士呢?”
护士摇摇头。
他只以为我是伤心过度,自己离开了。
想了想,他给助理去了个电话,“立刻去万法寺,不管用什么办法,求高僧再开光一个佛牌。”
把孩子交给护工,他迫不及待开车回家,准备和我分享喜悦。
顺便向我好好道歉忏悔,
既然苏柔柔已经生了孩子完成任务,她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等给她一笔钱打发走了以后,他会用余生好好弥补我。
匆匆的脚步在路经隔壁急救室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两个护士的议论声。
“我跟手术这么久,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患,内脏极速衰竭不说,连***都烂成了一团棉絮。”
“什么病会突然恶化这么严重?”
护士压低了声音,“这哪里是病,你不知道黑市上有一种高价的禁药,只要几滴,就能让脏腑全都腐烂,刚刚那死掉的女人,至少喝下大半瓶,你都没看见,她身下渗出的血,连手术床都糊满了,肚子里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真是造孽啊。”
“刚刚我就在手术室门口发现的她,一身的血,身边连个照顾的人没有,太可怜了。”
程修远像是被谁冷不丁敲了一闷棍。
他捂着胸口越来越快的心跳,踹开门拽住护士,
厉声质问,“你说刚刚是在手术室门口发现的人?她穿什么颜色衣服?”
护士认出他,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程,程总,人确实是我在手术室门口发现的,就刚刚您太太生产的时候,她,她穿的一身白色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