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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不知道谁手里的礼花炸开了。
不大的客厅瞬间被彩色亮片占满。
原本该是热闹非凡的场景，现在在场的十几个人没一个人发出声音。
「你们怎么在这儿？」
韩默的脸色十分难看，连声音都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大家面面相觑，却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而韩默的视线从一屋子的气球装饰上滑过，最后落到我的身上，眉头紧皱。
我抱着已经有些蔫了的玫瑰花站在人群中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心跳仿佛停了一拍。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先回去吧。」
韩默的脸色恢复如常，像没事人似的对大家解释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忙了一天，有点累了，下次休息日再聚。」
我看着他挨个儿把大家送到楼下，又和每个人说了会儿话。
看神色，是在和他们解释。
他做事总是这样，谦逊温和，滴水不漏。
而他回来的时候却是沉着脸，不耐烦地说：
「你下次搞这些东西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这是惊喜吗？这是惊吓！」
说着，他不爽地一脚踹在茶几边缘，上面的水果和蛋糕纷纷摔在了地上。
我停顿了一下，忍耐着颤抖看向他：
「韩默，你刚刚进门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韩默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淡淡回了一句：
「没什么意思。」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过了会儿，他松了松领带问我：
「洗澡水放好了吗？」
他没等我回答，绕过满屋子的狼藉，径直走向了浴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他好像觉得这事根本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
他能随和地和今晚来的每个朋友解释，能礼貌地送他们到小区门口，却用一句「没什么必要」来打发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三年，我们之间的关系却还不如普通朋友。
我盯着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蛋糕，不由有些恍惚。
如果韩默刚刚稍微留意一下这个蛋糕，就会发现，上面不止写着【恭喜上岸】，还有一句【三周年快乐！】
他忘记了，就像忘记之前的每个纪念日一样。
「怎么还傻站在那？」
韩默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
他便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把我往床上带。
「好了，别生气了。」
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手十分自然地从我裙子的下摆滑了进去。
「那个结束了吧？」
他的呼吸声减重，手已经滑到了我的内衣扣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