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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该怎么说你好得很,刚刚还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是你没劲儿,你是说我没劲儿。」我抚额道。
「你不行了?没事,宝贝儿,我们不要讳疾忌医,你还年轻,一定有得治的,就算退一万步你真的不行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反正你也用不……」
我脸都憋红了,恶狠狠地打断他:「闭嘴!」
厉闻洲无辜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发誓:我真不嫌弃你。
我将主任喊了回来,指了指用亮晶晶的眼睛到处乱瞟的厉闻洲,一本正经地说:「你确定他这样真的正常吗?十分钟前他自己说要跟我离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他连我们结婚的事都不记得了。」
主任拉着厉闻洲又将所有的检查重新做了一遍,最后道:「江总,厉总各方面都很正常,但是貌似,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年前,也就是你们二十三岁的时候。
「在他的记忆里,你们甚至还没有结婚,所以你跟他说要离婚,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我狠狠捏了捏疼痛的太阳穴,「所以我是喜提了一个实际年龄三十三岁心理年龄二十三岁的厉闻洲吗?」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是的,这应该跟他脑后的淤血有关,我建议你先观察观察,暂时不要提离婚的事,等他恢复正常再说。」
我瞥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憨批男人,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和信心。
要是能知道厉闻洲那奇怪的脑回路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或许我们就不会越走越远了,我叹了一口气。
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对我有什么误会和不满?
难不成,他出轨了?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
「起来,回家去。」我对厉闻洲道。
厉闻洲麻溜地站起来,傻乎乎道:「哦,哦。」
下一秒,我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
【江蕴不高兴了,为什么?我该怎么办?】
【是因为怕我在意他不行吗?其实真没什么的,我真不在意。」】
这分明是厉闻洲的声音,我抬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用手打了个叉,「我没说话。」
厉闻洲确实没说话,嘴巴也没动,可我刚才分明听到了他的声音。
难不成是……
闹鬼?
可紧接着,我又听到了更多。
【江蕴到底怎么了?他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是因为我受伤了吗?他虽然不说,心里肯定在担心我。】
【他真好,我好爱他。】
我终于在厉闻洲一句接一句的彩虹屁中明白过来,我好像莫名其妙能听见厉闻洲的心里话了!
是因为刚才的许愿吗?
进电梯的时候,厉闻洲高大的身形踉跄了一下。
我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
紧接着,我又听见了厉闻洲的声音。
【大庭广众之下,江蕴抱我了!他好爱我!他向来害羞,从来不会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的!救命!我该怎么办?能握住他的手吗?】
我:「……」
不至于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有外人在的时候,我确实比较冷淡,不会轻易碰触他。
电梯里前头的两个人回头瞥了我们一眼,我飞快地收回了手。
【好可惜,都怪你们非要回头看!要不再装一下柔弱不能自理?】
原来是装的!
三十三岁的男人为何能够如此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