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绝不跟你抢陆言,嫁妆我也不要了,你想做平妻也好,要做主母也罢,我绝不多言!”
此时街上行人和摊贩都很多,大家纷纷驻足,朝我们看来。
“这不是陆将军吗?跪在门口的人是谁?”
“她刚才管将军夫人叫弟妹,但陆将军是家中老大,没有兄长呀!”
周围的议论声,让他们两人脸色惨白。
孟晴川还在愣神中,陆言已经冲过来,脸色铁青地拉扯我。
我拼尽全力跪在地上,嘴里大声叫嚷:
“相公我错了,我不该回来碍你的眼,但西北战事将起,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活不下去了!”
“我求你了,一两银子,只要给我一两银子,给孩子看大夫就行,我保证以后绝不妨碍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
“她叫将陆将军相公?难道她是……”
陆言这才感觉事情不妙,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连忙低声说道:“如月别闹了,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难道你要把将军府和乔家的脸都丢光吗?”
我不管不顾地大哭大闹,怎么狼狈怎么来:
“我知道我没有弟妹温柔,没有弟妹善解人意。”
“当初你说她带着孩子孤苦无依,用军功换娶她为平妻,让我把嫁妆给她傍身,我同意了。”
“你说我任性,怕我欺负弟妹,用一两银子将我和刚出生两个月的儿子丢到西北军营,我也认了。”
“这些年,我从来没打扰过你和弟妹,可小云长大了,你总不能让他被人叫野种吧?你若不想认就罢了,求看在他是你儿子的份上,给我一两银子帮他找个大夫吧!”
小云也很懂事地抬起头,虚弱说道:
“将军,我不做你儿子了,能放过我和娘亲吗?”
儿子的话直戳众人的心窝子。
他们看陆言的眼神都充满鄙夷。
“抛妻弃子娶弟妹,这叫什么事儿?”
“我还以为那女的是将军夫人,原来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妾,还是他的弟媳,我呸!”
“竟然将发妻的嫁妆抢给妾室,一两银子就打发了妻儿,简直是畜生!”
“这个妾室也不是东西,蹬鼻子上脸,竟然踩着主母作威作福,就应该将她沉塘!”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孟晴川脸色惨白,慌忙解释:
“不是的,我们没有……阿言,你快说话啊!”
陆言一身煞气,声音洪亮:
“晴川以前的确是我弟妹,但那又如何?”
“我弟弟为救我战死沙场,我照顾他的遗孀和孩子天经地义!”
“乔如月身为我妻子,理应出一份力,我也没有抛弃他们,只是让他们去西北磨炼而已,有何不可?”
“我们为了大周抛头颅洒热血,难道要看着将士的遗孀受苦才开心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表情怪异。
觉得好像有理,但又有些地方奇奇怪怪的。
孟晴川见状,也开腔道:
“我从没想过欺凌如月,也从未想过赶走她,是她无法融入这个家,主动带着儿子走的,如今怎的怪起我来?”
她一张嘴便点到黑白。
她成了被人欺辱的小白花,而我成了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