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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筝瘫在地上，眼泪混着妆容往下掉。
她突然指着我喊：“凭什么？你明明以前就靠陈泽！凭什么你能有博导看中，能发论文，我只能捡你剩下的？”
“陈泽本来就该对我好，是你占着他不放……”
没人理她，工作人员已经过来扶她，要带她去办退学手续。
她挣扎着回头骂，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只剩空荡荡的回响。
陈泽的人走过来，手里还攥着那个U盘。
“宋小姐，有件事得跟你说清楚。”
“陈哥之前给徐筝买礼物，是当时想让她来哄你复合，礼物都是要转交给你，还让她别乱说话。”
他点开聊天记录，里面确实有陈泽的消息：“别跟时沫提我，把东西给她就走。”
“没想到徐筝回去后，不光没给，还反过来骗陈哥说你不收，说你早就有新欢了。”
“而且转钱，告诉你父母，晾着你的主意都是徐筝出的，她说这样你就会自己服软回来。”
“还有你摆地摊，也是陈哥提前打点好了，没人惹事……”
我看着屏幕上的消息，闭上眼叹了口气。
他又问：“陈哥现在就在外面，他问能不能跟他好好谈谈？”
“不用了。”
我把东西收好放进包里，“都过去了。”
其实刚才他推门进来时，我就瞥见了墙角的陈泽。
他的头发还是乱的，却没敢靠近，只站在阴影里看。
可那又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了。
走出座谈会现场，博导发来的消息：“论文我看了，很有想法，下周来我办公室聊聊。”
我回了个“好”，把手机揣回兜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陈泽，他没说话，只跟着我走了两步。
一直到宿舍门口，他终于开口，“时沫，以前的事是我蠢，被徐筝骗了，我……”
“我知道。”
我停下，没转身，“但这跟我没关系了。”
“而且我现在很忙，要去改论文，下周要跟博导聊选题，晚上还要去摆摊，没空想以前的事。”
他绕到我面前，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不该信她，不该晾着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帮你解决所有事你弟的事，你读博的学费，我都能……”
他小心翼翼想要拉住我的手，“你不满意的我都会改。”
“陈泽。”
我抬头看他，声音很平，“我弟的彩礼，我会跟我妈说清楚，不用你管，我读博的学费，我摆摊、做家教能攒够。”
“我想要的，不是你用钱砸出来的方便，是我自己能站稳的日子。”
他愣住了，“那我们以前的八年，就真的……算了？”
“是。”
闻言，陈泽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拽着我的袖口不撒手。
直到他爸妈来把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