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说到做到。
她为我置办了体面的嫁妆。
小姐特地挑了一个姑爷去外地处理公务的日子,送我出阁。
她将身契塞到我手里,很是心虚地说:「虽然萧勉不能人道,但你也少了生子之痛啊。
「你不要担心,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或许在其他方面特别行。」
我其实根本没有想这些,只当自己换了个东家。
花轿落地,媒婆背着我进将军府。
萧将军精神不济,我同他的佩剑拜了堂。
洞房花烛夜,别人都是坐在喜床上等待夫君来掀自己的红盖头。
而我推开门,我的夫君一身红袍,已经半躺在床上。
「将军。」我轻声唤他,生怕声音大一点,他便经不住。
他转过身来,一张俊美非常的脸,不带任何血色。
「我本无意娶妻,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兄妹相称。」他指了指旁边的贵妃塌,「今晚洞房未免母亲操心,烦请你在那儿将就一晚。明日再搬去客房。」
「好。」
所有一切,他安排得面面俱到,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出嫁时,有嬷嬷偷偷提点过我:「其实呀,夫妻欢好不一定要用那里,别处也一样,只是不能怀孕。你学着点,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什么?」
她鬼鬼祟祟将一本小册子塞进我手里。
我打开一瞧,脸红心跳。
「你是热么?」萧勉一双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心慌道:「许,许是婚袍太过繁复,有些热吧。」
「那你早些洗漱就寝吧,我先睡了。」
他扯了扯一旁的被子,倒下睡去。
约莫是累了,一会儿便听见他轻柔平缓的呼吸声。
我走到梳妆台前,摘下头上的凤冠,对着铜镜一件件褪去婚袍,最后只剩下轻纱小衣。
望着镜中的自己,胸脯鼓鼓,腰肢纤纤,红唇藕臂,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
小姐常说,女人生得这样是浪荡不堪,要我遮得严严实实。
倏然,我转身想走进屏风后面的净室。
对上一双噬人的眼睛。
萧勉的脸,比我方才更红,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下,喉结来回滚动。
我抓起掉在地上的外袍,挡住胸前的春光,心虚道:「将,将军,你不是睡了吗?」
半晌,他的声音隐忍而克制:「我也可以迟些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