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月光兴奋的拍手大笑声中。
我像块僵硬的死猪肉,被吊着抛起又坠下,反复足足折磨几百次后。
她才意犹未尽,指着我被羊水浸湿的下半身,撅嘴嫌弃。
“淮月姐怎么被吓尿了!阿州你快给她拍照纪念,这可是她的人生美照呢!”
后来,我狼狈的高清丑图被全网疯传,老公惊慌失措到处找我解释时。
我已经乘上了国家绝密护送的专属飞机。
远走高飞,再不回头。
身子极速下坠,即将狠狠拍在岩石上时,拴着脚腕的蹦极绳猛地绷紧。
力道凶又重,我全身骨头几乎被冲散架,整个人都要被甩飞。
“救我……救救孩子!”
我绝望哭求。
却远远望到悬崖上,傅临州拉着柳念云甜蜜拥吻。
娇俏的女声被冷风送来。
“阿州你快看!淮月姐被绑着身子吊住脚,大肚子鼓囊囊的,好像一只四脚朝天的母蛤蟆!”
等我被放下,腿一软就扑倒在地。
羊水汩汩的从双腿间涌出。
傅临州下意识冲过来扶起我,却被柳念云拉住胳膊。
她朝我吐舌头扮鬼脸。
“淮月姐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尿床呀,丢死人啦!”
傅临州立刻捂住她的眼,满脸嫌恶。
“你明知道云儿抑郁见不得脏东西,还要故意恶心她,为了争风吃醋连脸都不要了!”
身下黏腻,似乎有血涌出。
我拼命捧住颤抖的孕肚,痛得瘫在地上。
柳念云故意凑近我,装作伸手想扶,趁机凑在我耳畔。
“母蛤蟆,刚才你吓得失禁大喊的模样,我可都帮你拍下来喽!”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天才科学家被我吊着脚,像块死猪肉一样让我来回甩着玩!”
我挣扎着刚抬起头。
柳念云就突然惊慌退后,眼里滚出泪水。
“好痛,淮月姐你怎么咬我呀!”
傅临州脸色骤变,一脚把我踹飞。
他紧张的把柳念云护在怀里,厉声训斥。
“云儿好心扶你,你竟然还伤她!她今天好不容易开心点,你非要扫兴?”
傅临州一气之下,罚我不准坐车。
十几里山路,徒步走去医院。
他抱着柳念云把她轻轻放到车座上,动作珍重,像是对待世间珍宝。
转头看向我时满脸冰冷。
“我要带云儿去医院复查,她抑郁症刚好转了点。你要是再敢惹她不开心,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了。”
“临州,我肚子好痛……快带我去医院。”
我浑身颤抖,强忍腹中剧痛扒住车沿。
傅临州眼神颤抖了下,立刻紧张打量着我的孕肚。
可柳念云娇哼一声。
他就瞬间收回目光,一根根掰断我的手指。
“别装了,医生说你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孩子怎么可能出事!再耽误时间,今晚你就滚去大街睡!”
车门被关上。
汽车载着柳念云的欢声笑语远去。
我绝望的跪在地上。
想起肚子里八个月的孩子,咬牙强忍痛意。
一摇一晃的往山下走去,身下鲜血滴了一路。
不知过去多久,双脚磨的血肉模糊时,突然接到傅临州的电话。
“临州你来接我了吗,我在……”
我瞬间燃起希望,急忙哭着求救。
却被傅临州不耐烦地打断。
“你走快点,孕检医生都等着呢!下午我还急着给云儿准备惊喜,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科学家呢,想让我们所有人都等着你?”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柳念云的娇笑,似乎喊他抱她下车。
傅临州立刻应声,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我茫然看着黑屏的手机。
泪水冰冷,心脏像被狠狠剜去一块肉,痛如刀绞。
再也撑不住,重重跌倒在地。
直到路人经过,看到我浑身是血的躺在路边,才急忙把我送去医院。
可惜送诊太晚,哪怕医生尽全力抢救,孩子也没保住。
看着身旁血肉模糊的那一团胎儿。
八个月,肉乎乎的小胳膊小腿都长全了。
可现在,它被从我肚子里活活掏出,只剩下一具冰冷尸体。
这一切,都是我日夜缠绵的爱人亲手所赐。
悲痛翻涌,泪水砸在双手伤口上,火辣辣的刺痛。
门口,护士正焦急的抓着送我来的路人询问。
“她怎么搞的?剧烈运动导致流产,孩子都八个月了也不知道注意着点!”
闹腾中,傅临州迈着大步朝这边走来。
看到我,他皱起的眉落下,冷声对着手机吩咐。
“我找到她了,你们不用管了。”
紧接着,他就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刚要质问,冷冽目光突然落在我肚子上。
看清我泄了气般瘪下去的孕肚,他脸色骤变,颤音大喊。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