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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脾气算不上好，这五年里对我好是真的，但是也打骂过我。
曾经，我想过逃离，但是每一次，我都会被他抓回来。
嫁给赵国的第三年，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但是因为孕期吃过头孢之类的抗毒素，这个孩子就没保住。
最后我的清宫手术也是他帮我做的。
那次清宫手术后，我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从市一院那个魔窟逃出来后，我就没想过可以独善其身。
这些年见过许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心情慢慢也就淡了。
赵国做起这件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负担，他素来胆子大。
要不然不会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灰色产业。
赵国从他姘头的身体里面将孩子取出来之后就将她送走了。
打下来的孩子残肢也被她带回了家。
周亮没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反而是被城管找到了。
孩子尸体被找出来的那天晚上，他的姘头也死在了县医院的手术室里。
严重的大出血，赵国的手术不规范，同时也并发了感染。
周亮已经年近四十，唯一的孩子没了，他怎能不恨。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了赵国的头上。
周亮在此之后，不停堕落，一次聚餐酒醉后竟然摸到了刘寡妇的家中。
他和刘寡妇发生了关系。
刘寡妇在镇子上是出了名的暗娼。
从她肚子里打掉的孩子不计其数。
有吃药流掉的，也有做手术打掉的。
但是这一次，她竟然破天荒地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找到周亮，说自己要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自命清高的周亮怎么可能会和刘寡妇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
他自然是不同意的。
刘寡妇拿孩子要挟周亮，想让他和自己结婚。
很显然，周亮没有同意。
刘寡妇还因此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想到这，我好像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重新看向周亮时，他长叹了一口气，已经坦白了所有的事情，他没什么好挂念的了。
“赵国是我逼死的。”
周亮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从衣服的夹层中掏出了另外一张纸。
那张纸早已经褶皱不堪，像是被人窝在手里窝了很长时间。
“但却也不是被我逼死的。”
那张字条上也是四个字——“轮到你了！”
不过，两张纸的笔迹不一样，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我也就是个模仿犯而已。”
赵国难道还有什么秘密？
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知道他死讯时接到的那通电话。
那个女人会不会不只是普通的病人！
“快！送我回家！”
半年过去了，那个女人的电话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周亮追问我，“是不是他非法帮人代孕有关？”
让我没想到的是，赵国竟然还涉嫌帮人代孕！
怪不得，他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到县城去一趟。
每一次我问他，他就说是出差。
现在想来，估计就是去帮忙代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