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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东西准备走。
沈瑶瑶站在我房门口，穿着粉色睡衣，一脸无辜：“姐姐，你要走吗？”
“关你什么事？”我继续收拾。
“姐姐，”她走进来，声音很轻，“其实你不用装得这么坚强的。被亲生父母厌弃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我停下动作，转头看她。
她继续说：“昨晚爸爸妈妈和哥哥商量让你搬出去，你一定很伤心吧？
没关系的，你可以哭出来。”
“你在门外偷听？”
她笑得很甜：“我只是路过。
姐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爱你吗？”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八年！
我的照片贴满了墙壁，我的奖杯摆满了柜子，我的每个生日他们都记得。
而你，”她顿了顿，“你什么都没有。”
“所以？”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你就算是真的，也是多余的。”
我笑了。
原来她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
“瑶瑶，”我也压低声音，“你知道DNA是什么吗？”
她一愣。
“DNA就是血缘的证明。不管你在这个家住了多少年，不管墙上贴了多少你的照片，你都是假的。而我，”
我指了指自己，
“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真的。”
她的脸色变了。
“还有，”我拎起箱子，“谁告诉你我要搬出去了？我只是去学校拿点东西。这可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我拖着箱子下楼，正好遇到要出门的沈景淮。
他看见我的箱子，皱眉：“去哪？”
“学校。”我简短回答。
“我送你。”
“不用。”
“我说送你。”他语气强硬。
我耸肩，随他。
车上，他一直没说话，
我也懒得开口。
快到学校时，他突然道：“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哦。”
“爸妈不是不爱你，只是瑶瑶身体确实不好，需要照顾。”
“哦。”
“你能不能别总是‘哦’？”
我转头看他：“那你想我说什么？说‘没关系哥哥我理解’？说‘我会好好照顾瑶瑶妹妹’？”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什么叫正常？”
“像瑶瑶那样，随时随地能哭能装病就叫正常？”
“瑶瑶没有装病！”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有没有装，你心里没数？”
“沈景淮，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个人心脏病发作，还能精准控制时机，还能哭得梨花带雨，你觉得可能吗？”
他握紧方向盘：“你根本不了解瑶瑶。”
“我确实不了解，”我下车。
“但我了解什么是真的心脏病。我养母的妹妹就有心脏病，发作的时候脸色发青，话都说不出来，哪像瑶瑶那样还能哭天抢地。”
砰的一声，我关上车门。
沈景淮在车里坐了很久都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