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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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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竟然用了“不见不散”,在我看来,这也太肉麻了。我跟他又不是情侣。这只能说明一点——父亲过于开放。

起初,我有点怀疑这是他人的恶作剧,于是拿出了父亲以前写给我的信件,仔细比对上面的字迹。此时的我,跟福尔摩斯很像。最后,我确定门票上面的字迹确实是父亲的。

父亲跟我不在一座城市。据我了解,他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只对研究所的一些东西感兴趣,所以这么多年,他一头扎进研究所,很少关心我,呵护我。这也是我离开他的城市,到了另外一座城市谋生的主要原因。

父子一起去看画展,这倒是十分不错的生活体验。我该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跟父亲有一个月没联系了,一种愧疚的感觉传遍全身。我立马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一头响起了父亲和蔼,温和的声音。

自从我离开了父亲所在的城市,他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天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的孤独、寂寞,我无法参透。

小时候,我问过父亲,“母亲去了哪里?”父亲跟我说母亲跟有钱人跑了,所以我对母亲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说的。

电话里,父亲对我说了很多话,大都是叫我注意身体,营养要跟上,注意安全,注意休息,别太辛苦之类。

挂掉电话后,我心里面有了一种暖暖的声音,“父亲真好”。

我学习成绩不好,读完高中就出来创业。摆了一个烧烤摊,一摆就是四年。

每天就是选购食材,清洗食材,切片,切块,弄成一串串的烤串……

“糟糕,没问父亲什么时候到。”

我想再拨一个电话过去,一想,父亲来了之后肯定会找我,于是没有再拨过去。

我摆烧烤摊有固定时间——晚上七点到凌晨一两点。今天父亲要来,我本来打算不摆的,可是一想不摆会过的很无聊,于是摆了起来。

当我准备好了一切后,第一个顾客来了。是一个女孩,就是昨天下午凶宅外撞到的女孩。

我变得紧张起来,立马用手挡住了脸,可还是被认出来了。

“垃圾、败类、废物、人渣……”

我以为她骂了我一顿,会选择走人,没想到她脸皮厚得跟西瓜皮一样,竟然点了不少吃的,而后一屁股坐在了距离我不远的塑料椅上面。

她点的,三个人都吃不完。

“这个臭丫头,到底想怎样?”

我感觉到了她身上冒出来的,是深深的敌意。点这么多烧烤,目的是复仇。

我没管那么多。“顾客是上帝”,想到这句话,我顿时摆出了微笑的姿态,开始抓起一串串的烤串,动作麻利地放进了烧好的油锅。

光是鸡翅我就放了四个。我心想:“吃得完么?别为了跟我怄气,吃坏了肚子。”

我下定决心,等下刷油,刷酱,给料结束,端到她面前,一定要说一些好听的话,这也是为了我的信誉,只有友好招待每一位顾客,才能获得顾客的好评。

当我端着满满的一盘子烧烤,到了一张简易桌子跟前时,她还在玩手机,完全当我不存在。

“小美女,你的烧烤来了,请慢用!”

我的声音极其温柔,说实在的,我对任何美女都没这么温柔过。这不是为了弥补我昨天犯下的错,完全是为了很友好的对待食客。

可她冷哼了一声,对我不理不睬。要不是她发育得很好,要不是我内心有一种想将这个臭丫头变成我女朋友的冲动,我的脾气绝对会爆发出来。

我依旧保持笑脸,即便现在的心情已经到了冰窖,或者正在被烈火烧着,我还是需要淡定。

我没有理睬她,而是回到了烧烤车边,用买来的细小竹棍将事先切好的食材一点点串起来,摆在了显眼位置。

“我的烤香蕉呢?”小美女发作起来,一脸不好看。

由于烤得太多,遗漏无可避免。我立马道:“马上就好。”

小美女一点也不安分,突然之间发作起来,踢翻了身旁的两张塑料椅子。我的心差点被踢碎,这是我用来赚钱的东西,她竟然如此糟蹋,我有些生气,想抓着她糟蹋一番。

我走到了倒下的塑料椅跟前,扶起了塑料椅,并对她说道:“别再做粗鲁的事情,不然要你好看。”

“你动手呀。”

她怒气冲冲,直接将身体靠了过来,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一泼妇。

我扬起手,却又放了下去。

“别以为我傻,我才不打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爱的。”

听到这话,她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并说道:“不要脸”。

我心想,只要她能安分一点,我可以不要脸。

在我离开之前,她推了我一把,她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然而作用在我的身上,真的没什么。可为了满足她躁动的小心灵,我故意退了很多步,做出了差点要摔倒的动作。

她看到之后,很是满意,并说道:“活该!”

我没有跟她计较,心想:“跟个女孩子计较,只会让我的素质变为零。”

再次回到了烧烤车边,我开始关注炉火的情况。

不多时,我发现她在我的简易桌子上面刻字,用的是削铅笔的小刀。

她真的很过分。

我立马赶了过去,一把夺过了她的小刀,差点伤到了她的手。那一瞬,她变得跟泼妇一样,开始疯抢。

我很担心她做傻事。

“不吃就给我滚!”我朝她吼叫。

她受到了惊吓,没有跟我继续掰扯,而是选择了离开。

我的烧烤,她根本就没动,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复仇,这绝对是复仇。”

我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啥也没学会,竟然先学会了复仇,这样发展下去,于我而言自然不好,也会毁掉她的一生。

我并不希望她带着仇恨生活下去,可我的能力极其有限。看到简易桌子上面的“臭垃圾”,我的心无比难受。

要是我早一点来阻拦,她根本就刻不了任何字。有了这几个字,让别的顾客看到了,肯定不好。我立马找来了工具,将她刻的字给抹了去。

看着一桌的烧烤,我开始发愁。突然,我想到了萧郎。

我打了电话给萧郎,正好萧郎没事,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我的烧烤摊边。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不收你钱,吃吧。”

我心想:“萧郎出马,一个顶俩,这些烧烤,他一个人就可以对付。”

萧郎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你平日可没那么好,跟我说说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遇到了吃霸王餐的?”

本来我不想说的,可还是按耐不住,于是坐在了他的身边,跟他说起了被小美女欺负的事情。

萧郎听完之后,开始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同情我,反而站在了小美女那一头。

“你给我滚!”

萧郎知道我的脾气,他可不想激怒我,于是道:“别生气,我是跟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护着别人。”

他开始好言相劝。

这一次我自认倒霉,谁叫我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只要么下次就好。要是还有下次,我肯定要破产。

萧郎陪着我,直到晚上十一点。他走了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开始收拾摊子。今天我要早点下班。

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已经放好了烧烤摊,开始打电话给父亲,可让我没想到,父亲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到底怎么回事?”

我开始揣测。

一想,梦幻街距离我所在的地方不是很远,我可以先过去,在画展的门口等父亲。

我马不停蹄地赶往梦幻街。

这一次我没坐出租车,主要是为了省钱。

到了梦幻街,这里并没有多少人,看上去很萧条一般。

我随便问了一路人。

路人的手往前一指,并说道:“再走一千米就到了。”

我听了路人的话,走了一千米,并没有看到痴情画展,而是看到了一个写着“痴情”的店子,我不知道是什么,直接就走了进去。

里面非常吵闹,五颜六色的灯光,让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看到很多人都在摇摆身体。他们的身体比较僵硬,摇摆起来很是艰难,可他们还是不想放弃,仍旧在摇摆。

我随便问了一个坐在吧台前的人,“这是痴情画展么?”

“煞笔,这里一看就是酒吧。”

“痴情酒吧?”

我对梦幻街并不熟悉,只知道有这么一条街。

“请问痴情画展在哪里?”

那人双眼十分空洞,脸色苍白,跟吸食毒,品的人差不多。

“你到酒吧后面去找找吧。”

听了他的话,我来到了酒吧的后面。这是一个漆黑的小巷子。地上湿漉漉的,还很黏,我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我低下了头。那一瞬,我吓懵了。地下的全部都是鲜红的血,没猜错的话,应该全部都是人的血。

恐怖,阴森的声音传来,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先生,要跟我玩玩么?”

我看到了一身穿大红连衣裙的貌美女子,脸上毫无血色,就站在了距离我不远的一个地方。我的脑海差点一片空白,想的都是“鬼小姐”,要是跟鬼小姐玩,精气神会被吸干,到头来会变成一具残骸。

这地方太可怕,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到不行的地步。于是头也不回,直接沿着来时的路狂奔起来。

到了酒吧里面,一片死寂,我看到所有人都盯着我,他们样子丑陋,眼里尽是凶光。我浑身变得十分僵硬,根本就跑不动,也喊不出话,心想:“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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