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温存才刚开始便被门铃声打断。
谢云墨本想装作家里没人,却不料门外的人见按门铃没人应,砰砰地敲起门来。
他胡乱地穿好衣服,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吻一下池淼淼的脸颊。
来人手里抱着一大个档案袋,听声音是谢云墨做律师的好友温余年。
我咽气前问谢云墨我康复后怎么办的人也是他。
他的目光在瞥见两人的状态后,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这是警局那边昨晚给苏洛瑶做的伤情鉴定,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那我前夫那个***岂不是可以判很多很多年?!”
池淼淼高举着双臂欢呼起来。
温余年脸上不悦的表情更加明显。
“淼淼。”谢云墨捕捉到温余年的表情,立马沉下声,拉了拉池淼淼的衣袖。
池淼淼吐吐舌头,乖顺地挨着谢云墨坐下。
温余年深呼吸,从档案袋里掏出厚厚一沓资料。
只一眼,谢云墨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明明昨天我看她还……”
“池淼淼前夫专挑衣服能盖住的地方打,所以你昨天没注意到这些伤疤很正常。”
注意到他震惊的神色,我的目光也不由落在那沓资料上。
画面里有大片大片刺目的色彩。
我眯着眼分辨了好半天,才推断出这些或许是我身上的伤口。
谢云墨颤抖着手翻开着资料,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他是在为我而心疼吗?
正当我这么想时,池淼淼一把抱住谢云墨,用力将他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前。
“没事了云墨,你看到这些一定是想起了我过去的遭遇吧?虽然我那时受的伤比这上面还要严重得多,但是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已经走出来了。”
我顿时自嘲地笑起来。
也是啊,他一定是透过我的身体,看到了过去受伤的池淼淼,毕竟我的这些伤可都是拜他所赐。
谢云墨一把推开了池淼淼。
他慌张地站起身。
“洛瑶现在醒了吗?她状态怎么样?前面医院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到,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温余年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医院。
谢云墨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他抖着手在屏幕上滑动了几次接听都没成功。
最后还是温余年按下了接听和免提。
一道焦急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温律师吗?苏洛瑶的家属一直联系不上,请你帮忙转达一下,苏小姐于今日上午十一点五十一分抢救失败去世,请她的家属尽快到医院来配合后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