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亮进来就把几个房间扫视了一圈,然后锁定卫生间这面非承重墙的厚墙,老泯个子不大,挖开往里面一填……等收拾好老泯就走,房东发现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顶多两个月押金不要,那时墙上水泥也干了,就当他们是怕闹鬼,所以不告而别提前跑掉了吧。
李洪亮想到这儿,连忙拿起地上的锤子和凿子,尽量不发出太大声音地继续敲打起来。
苏小兰睡不着,悄悄起身去了客厅。她喝下一杯水,站在客厅中央发愣:已经凌晨2点钟了,隔壁怎么还有“叮叮当当”的声响?
而且今天家中总有股说不出、若隐若现的臭味,她心烦意乱地在屋子里外寻找,终于发现厨房门背后还有一袋垃圾没有扔掉,她心里暗暗骂了阿娟几句,拎起垃圾就出了门。
走到安放垃圾箱的隔间前,苏小兰听得一阵抽抽噎噎的女子哭泣声,她陡然警惕起来,放轻脚步,声音好像是隔间里传出来的。她走近去刚想伸手推门,门却“咿呀”一声打开,一个女人抹着泪走出来,两人猛然照面,都是吓了一跳——
半晌还是苏小兰反应过来,看女子穿着家常短衣短裤,年纪轻轻的模样,便问道:“你是今天刚搬来的1单元的住户吧?”
“啊……是啊、是、是。”女人脸上满是慌乱的神情。
“哦,我是邻居,住隔壁的。”苏小兰笑笑伸手表示友好,“我姓罗,你可以叫我罗姐。”
“哦,罗姐……”女人把手伸出跟她碰了碰,但又迅速缩回。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苏小兰借着忽闪的灯光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女人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没、没什么,罗姐我回去了啊。”
“好。”苏小兰也装作不在意,两个人擦肩而过。
女人扔的都是些瓶瓶罐罐,并且用好几层黑色塑料袋包住。苏小兰用脚翻了翻,空气中混杂着刺鼻的医院里酒精、消毒水的气味。
她放下手里的垃圾,想打开黑袋察看—下,但想起阿娟说的,这家男人有可能吸毒,万一里面夹杂废弃针筒或其他东西呢?划破手怎么办?万一有传染病呢……这么一想,苏小兰立即打消了翻看的念头。
苏小兰今天早早就下班回来了,到楼下时,专门去了一趟房屋中介那里,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询问店里的人,春雨楼11楼1单元是否还在出租或售卖。果然,他们指着一个叫小刘的年轻人,说:“他前两天已经把房子租出去啦。”
“这样啊,真可惜。”苏小兰很失望地皱眉,“我也住这楼上,本想多买一套房子,请问新租户是什么人?会不会久住?”
小刘道:“这套房子的业主从来没露过面,只在电话里说过只租不卖,至于租户的资料,我们不能透露,但听口音他们是本地人,合同照惯例是最少签一年,如果您喜欢1单元,我们也有其他楼层的这个户型可供挑选。”
“哦,”苏小兰装作满脸失望地起身,“那算了吧。”
从中介出来走进春雨楼,经过1楼时,苏小兰觑了一眼物管室内的保安。咦,什么时候新来了个老头?对方朝她礼节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