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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废弃码头。
司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小伙子，那地方荒郊野岭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去那干嘛？」
「我……我去见个大客户。」我含糊地回答，手心里全是汗。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码头入口。
我付了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味扑面而来，码头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海鸟在残破的木桩上起落。
我一眼看到巨大的礁石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古代长袍，头发用一根破旧的簪子松松垮垮地束着，几缕灰白的发丝在风中凌乱。
他正对着大海唉声叹气。
「那个……龙王陛下？」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大叔猛地回过头看我。
「你就是沈俊？吾的蟹将总兵？」
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下礁石，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迟疑地点点头：「如果那笔钱是你转的，那我应该就是了。」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根骨清奇，是当将军的料！」
我嘴角抽了抽，心想你是不是看我长得比较横？
「那个……陛下，你得证明一下身份吧？万一你跟我是同行，合起伙来骗银行的钱，那我可就成诈骗犯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证明？」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哦哦，对，得证明！」
他转过身，对着平静的海面，随手一挥。
只见海面上，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迅速旋转、扩大，形成一个足有十几米高的透明水龙卷！
「轰——」
水龙卷轰然溃散，重新落回海面，激起滔天巨浪。
我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给他跪下。
这他妈……真是神仙啊！
「陛、陛下……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哎，别别别！」
敖广一把拉住我。
「现在不兴这个了！天庭都说了，要建立神仙和凡人的伙伴关系，不搞封建跪拜那一套！」
他拉着我坐到礁石上，开始大吐苦水。
「沈俊啊，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惨！天庭那帮新上来的小神仙，天天讲什么 KPI、OKR、数据闭环、用户下沉！我一个管下雨的老家伙，哪懂这些啊？」
「风调雨顺，本是功德。现在倒好，成了我『无有效业绩产出』的罪证！香火越来越少，信徒都快跑光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被贬去当『东海河道管理员』了！」
他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没想到……堂堂东海龙王，混得比我还惨。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我，令牌是青铜材质，雕刻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入手温润。
「这是『蟹将总兵』的信物，你收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敖广唯一的嫡系了！我的 KPI，全靠你了！」
我握着令牌心情复杂，这泼天的富贵来得太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