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是她和师父,但角度极为诡异,看着就像他们有些什么一样。
乔知惜立刻想起昨晚窗外的记者!
瞬间毛骨耸立,这都是预谋。
赫然是有人设计好,构陷他们。
网上的舆论越来越大,直接将乔知惜和唐老推到刀尖上。
乔知惜怕师父看到这种热搜,再被气到,连忙想去看看。
客厅里。
师兄见她脸色不好,猜到她也看到了热搜。
“知惜,你放心吧,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乔知惜微微点头:“师父他……”
“还不知道。”
听着师兄的回答,乔知惜微微放心。
这时,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傅墨执。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了起来。
可电话那头的人却是冯柔柔:“乔知惜,你做出这种事对得起墨执吗?”
“我要是你就赶紧拿钱,离婚,免得到最后一无所有。”
乔知惜当没听见,直接反问:“我也想问问你,昨晚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看向师兄:“我记得书房有监控,昨晚的一切应该都拍下来了吧?”
“嗯,我已经让人截取,发到网上了。”
乔知惜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之后一段时间,乔知惜都留在北城,照顾唐老。
听师兄说,网上的舆论都指向了冯柔柔。
乔知惜不关心,只想将师父的身体照顾好,
却不想一个星期后,又接到了傅墨执的电话。
这次是他本人。
“知惜,我们谈谈吧。”
乔知惜没有开口。
对面,傅墨执轻柔了不少:“我来北城了,知惜,我们许久都没有见面了……”
闻言,乔知惜一瞬间想起了从前。
心里多了一丝希望。
或许经过这次事件,傅墨执认清了冯柔柔的面目。
她带着这弱小希望,同意了见面。
从北城飞回了南城。
傅墨执选了一家情侣餐厅,红酒白烛。
暧昧的灯光下,傅墨执将切好的牛排放在了乔知惜面前。
又拿出一束花,还有项链。
都是乔知惜喜欢的牌子。
“这是弥补当初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希望你喜欢。”
傅墨执说着,起身走到乔知惜身后,给她戴上项链。
乔知惜指尖抚摸着吊坠上的碎钻,绝望的心,死而复生。
“傅墨执,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期待着。
却听傅墨执说:“知惜,帮我个忙,让唐老收柔柔做徒弟。”
乔知惜仿佛被定了身。
脖子上,原本精美的项链,此刻更像是铁索,在索她的命。
她早该明白,傅墨执不会变回去的。
乔知惜咽下自嘲,沉默地将项链摘下来,还给他。
“我不会帮你。”
傅墨执剑眉蹙起,不再装温柔。
“乔知惜,如今网上的舆论都指向柔柔,她的名声被败坏,还得了抑郁!”
“这些都是你们害的,让你师父收了柔柔有什么问题?”
乔知惜直盯盯的看着眼前大言不惭的男人,心也彻底失望。
她一字一句提醒:“是冯柔柔杀人未遂在先。”
监控清楚录下了是冯柔柔拜师不成,推了唐老,导致他摔在地上陷入昏迷。
“我不允许你污蔑柔柔,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乔知惜只觉得傅墨执疯了。
是个正常人看到视频后,都清楚冯柔柔的真面目。
他倒好,全然不顾事实真相。
他真是……爱惨了冯柔柔!
乔知惜眼眶又有些发烫。
她闭了闭眼压下,最后撂下一句:“你死心吧,师父不可能收她。”
便起身离开。
北城的天气,被南城要冷上很多。
刮来的风打在脸颊上,刺得生疼。
乔知惜没有回唐家别墅,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逛着。
走的累了,她停下脚步,站在路边,回望着这条笔直的长街。
曾几何时,她也和傅墨执这样牵手走在这样的街上。
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他说:“知惜,我们的婚姻不只是父母之命,我会好好爱你,爱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
那时,乔知惜不是不知道他曾有过一个女朋友冯柔柔。
是他说:“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也出了国,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就算回来,也不会影响我们。”
她都信了。
然后输的一败涂地。
眼眶里,温热的泪缓缓流下。
风一吹,又干又涩。
乔知惜抬手擦了擦,看着泪珠在掌纹间蒸发,突然就想通了。
继续这场婚姻,被惩罚的不是傅墨执和冯柔柔。
而是她自己。
就连身边的人,也会被连累,受伤。
如果早早就离了婚,师父也不会遭此一劫。
各种念头在脑海织成了一张网。
乔知惜也确定了离婚这件事。
她拿出手机,找了家律所,请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弄好一切,她正准备给傅墨执打去电话。
可师兄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听筒里师兄声音晦涩至极。
“知惜,师父突发急性脑梗,抢救失败去世了。”
“而师父发病前,傅墨执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