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举起杯子,“修灼,为我们的一年干一杯吧。”
他的眼睛流光溢彩,西餐厅柔和的灯光将他衬托成今晚最优雅的男主角,我强忍心中酸冲着他微笑,因为我知道,今晚过后,他将成为别人的男主角。
白修灼笑了起来,抬起手与我的杯子碰在一起。
为我们短暂的一年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第二天,我向公司请了三天假。
在家躺到第二天的时候,陈蓉砸开了我的家门。
她一进门就被我吓了一跳。
待看到满地的啤酒罐后,更是表现得大惊失色。
“天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把人家甩了,你自己还装深沉,真是服了你了…”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说着,她开始给我收拾客厅。
我去卫生间洗漱,确实不能这么下去了。
陈蓉边收拾边唠叨:“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优质男朋友不要,非得分手,我看你以后能找着什么样的?”
任凭陈蓉如何絮絮叨叨,我始终不为所动。
和白修灼在一起我确实很开心。
和他在一起,我从来不用思考去哪里玩,因为他总能妥善安排好一切。
去瑞士,去挪威,去芬兰,去马尔代夫…
或者陪他出席某个拍卖会,看他用几十上百万拍下估值不到四分之一的艺术品。
为了方便我上班,他甚至在我出租房附近买了一套大平层。搬进去的那一晚,我真的觉得自己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遇到了属于我的王子。
分手的那晚,他想将这套房送给我。
我拒绝了。
这段感情,他付出不少,虽然在他看来,也许是微不足道的。
托白修灼的福,我在25岁的年纪,接触到一些不属于自己阶层的东西。
可也确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我乱了阵脚。
我打开衣柜找衣服,陈蓉已经说到了我的家世,说我无父无母在这个城市孤苦无依,就该和白修灼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这么轻易就放手。
我的目光停留在衣柜门上挂着的那只20万的包包上。
可陈蓉不知道的是,白修灼于我,就像这只精致的包包,也许背上它可以使我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我深知,我没有一刻真正意义上拥有过它。
短短一年内,这种不配得感折磨得我心力交瘁。
我和陈蓉一起将房间恢复整洁后,我们俩找了个地方吃饭。
吃饭席间她说:“你都不知道,别人都说你被白修灼给甩了。”
我扒着饭,头也没抬,“哦,这么快就知道了啊,我以为还要等上一阵呢。”
陈蓉问:“昨晚江公子包下了整个金城山庄,这事你知道吧?”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