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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的余温还残留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我冲出校门时,秋风卷着落叶打在我脸上,生疼。
回到家,我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
书架上的书、衣柜里的围巾、抽屉里的玩具…
所有苏景初送的东西都被我粗暴地扔进纸箱。
一个粉色的小盒子从书架上滚落,里面的贝壳项链散了一地。
那是去年生日时,他带我去海边捡的贝壳做的。
“滚,全都给我滚!”
我一脚踢开那个盒子,贝壳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纸箱很快塞得满满当当。
我抱着它冲下楼,狠狠砸进垃圾桶。
撞击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四散飞走。
就像我和苏景初,再也回不去了。
电话接通时,妈妈温柔的声音让我鼻子一酸。
“妈,我要和苏景初绝交。”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从今往后,不准他踏进我们家一步。”
挂断电话,我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脸颊上的掌印还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胸口那个血淋淋的洞。
那里曾经装着我和苏景初所有的回忆。
妈妈回来时,看到我脸上的伤,她的表情瞬间变了。
听完我的讲述,她二话不说就冲去了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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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墙壁,我听见苏母震惊的质问和妈妈愤怒的控诉。
“我们家孩子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欺负?”
妈妈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们家景初就是这样对待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的?”
那天晚上,妈妈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小时候我做噩梦时那样。
“孩子,你记住!”
她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没有人有资格这样伤害你,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行。”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十几年的友谊,就这样碎了一地。
但奇怪的是,在满心疼痛中,我竟感到一丝解脱。
就像终于拔掉了一颗腐烂的牙齿,虽然会疼,但终究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