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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二天来到教室，上了几节课，姜鸾一直没有来，我以为她只是单纯迟到了，直到班主任说她去集训了。
集训？开什么玩笑？她根本不会跳舞，不会唱歌，不会播音，她能干嘛？妄想不到一年通过艺考吗？
不过她好像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毕竟乔歌肯定不会让她走文化课了。
那么昨天贺轩来找她，是来商量集训的事吗？
之前，他确实约着我去集训来着……
我摇了摇头，乔微微，不要再想了。
与此同时，舞蹈室内。
乔歌特地推了通告，来陪乔微微集训。
她本以为乔微微是文艺双全，还很有野心，想在娱乐圈特立独行立个学霸人设，谁承想学霸人设没立上，还作弊被抓，差点被开除，要不是因为她跟校董会有点关系，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她早就被全网骂了。
更何况这段时间娱乐圈还出了个学历造假的，大家都在群嘲，要是她作弊被抓，校董会和家长串通的事情被曝出来，那么她们两个都别想好了。
所以，这件事情她让助理出手了，就算哪天真的东窗事发，她要承担的责任也很小。
没关系，虽然文化课行不通，但是最起码她之前练舞十年，还能走个艺考路线。
但是没成想，乔微微第一天集训，就让她大开眼界。
热身的时候，她竟然连下腰都不会，压腿更不会！
训练的时候，她的表现更是惨不忍睹，漏洞百出。忘动作都是小事了，她竟然能把自己绊倒，还把衣服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里面的衣服暴露无遗。
大家再也忍受不住，开始疯狂嘲笑。
“她动作做得也太丑了吧？跟丑小鸭一样，乔微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就是啊，你看她那个内衣，真的好幼稚啊哈哈哈——”
她觉得很委屈，赶紧捂住衣服，下意识地看向乔歌，但乔歌觉得很丢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都没看乔微微一眼。
她感到了莫大的受伤，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大块。
这个国民妈妈到底能给她什么？她好像什么都没有给她。
属于高三生的营养餐，没有。
能和女儿沟通心理压力的妈妈，没有。
接纳不完美女儿的平常心，没有。
她又看向角落的贺轩，他只是皱了皱眉，默默思考。
周围全是训练生的嘲笑。
凭什么啊？
她是姜鸾的时候，就经常被嘲笑，可她现在是乔微微啊，为什么还会被嘲笑？
还是老师出来维持了秩序：“好了！都别围在这里了，赶紧去训练！”
待别人走后，姜鸾努力了很久，终于决定站起来。
令她没注意的是，贺轩没走。
“乔微微。”
他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显得有些麻木。
“你不是乔微微吧，你是谁？”
她吓得攥紧了破烂的衣服，这是她心虚的特有标志。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乔微微，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但你绝对不是乔微微。”
“为什么？”
“因为你装得不像。”
“哪里不像？”她有些崩溃，开始自暴自弃地撕扯着演出服，像是要把这身束缚撕烂。
“她只是个被母亲包装完美的布娃娃罢了！我哪里装得不像？”
“就是因为你在我面前还要刻意伪装布娃娃，所以我才觉得不像，在我的印象里，乔微微是人，不是布娃娃！你只能骗骗乔阿姨。”
说完，他抓住了她的肩膀。
“说，你到底是谁？真正的乔微微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