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休息室里,十几个网红将我和朋友围在一起,一口一个夏姐姐,甜到心坎里。
“你来找我,就是让我看这个!”
朋友躲还来不及,家里有个醋王,哪敢在这里放肆。
我接过其中一个男生递来的红酒,压低声音:“当然是为了等某个人。”
调查时,意外发现这些挑唆金很多来自江榆词,现在满盘皆输,分金不留,他不得着急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江榆词,你可算把我养成了。
以前你如寄生虫影响我的生活,想让我为你匍匐称臣。今日,是你咎由自取。
酒过三巡,我有些醉意,去厕所准备醒酒。
却被一群男人拉住,一个两个叫着姐姐,想要带我走。
我装着醉意,按住朋友抢拉我的手,做着迷糊的鼻音:“那我要这个跟我走。”
我指向角落里带着口罩画着魅惑妆容的男人。
倒是我喜欢的那一挂,如果没看到你和江榆词一起来的。
到了对面的酒店,男生盯着直直盯着我,心思快些到脸上了。
我停在一个房门前,轻敲着房门。
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妇女衣衫不整,双眼放光的盯着男生。
我拍了下男生胳膊,贴在他耳边说道:“好好伺候王总。”
男生尖叫着,被带进去。
我去了西餐厅,将一封信递给服务员,让他交给眼前人。
自己却有些反胃。
偌大的西餐厅里,交娇和姜池屿腻味在一起,两个人眉来眼去。
交娇坐在姜池屿的腿上,胳膊勾着他的脖颈,两个人难舍难分的亲吻。
肢体动作和交缠在一起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我双眸盯向不远处的两人。
交娇半推半拉姜池屿,撒娇的语气更是可以捏出两把水:“老公,你说夏懿佳真的会一步一步进入我们的圈套吗?”
姜池屿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老婆,现在已经成功一半了。你现在就安心养胎,可不能动了胎气。”
浓眉下炯灼的眼睛里,饱含着无尽的爱意。
“可是她这样把我们投入的资金都打了水漂!还我们吃了大亏。这孩子婴儿房的装修,我必须让她出!”交娇嗲着声音,紧握的拳头轻落在他身上。
宽松的裙子下,已经掩盖不住微隆的小腹。
姜池屿却抬起她的拳头,在她手上又亲了亲。
极其宠溺的动作里,是熟捻的纵容。
“老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当个幸福妈妈,给我们江家生个大胖小子。”
服务员端了一杯我点的生蚝韭菜汤,又将那封信交到江榆词手里。
江榆词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有几分龟裂之色。
交娇问怎么了,江榆词摇摇头,却不再笑了。
这跟我走的男子,可是交娇表弟呢!
折了夫人赔了兵,这夫妻还能一心啊?
乐去吧。
在沙发后偷听的我,轻蔑地瞥向江榆词捧着的交娇肚子,笑从我嘴角挤出。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婴儿房让我装修,孩子出我半分力了吗?
我拨通了电话,让产前护理院将交娇会员名除去。
这会员还是我在知道交娇未婚先孕后,给她办的。
我可没有养死了的前男友白月光的圣母心,既然这江家有皇位要继承,就他们江家付这钱吧。
7
次日,许久没有出现的的联系人名字,闪烁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我悠然看着手机上的电话提示人,笑着接了:“喂,江阿姨啊?”
话语中的甜比工业糖精还齁,却仍逊色对面几分。
“佳佳呀,是不是最近有些忙,怎么也没来看阿姨。阿姨都想你了。”电话那头的江母说话好声温柔。
我轻笑出声,只是顺着她的台阶下:“阿姨,最近工作上遇到些事,一直在出差。”
“佳佳,阿姨最近总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这头疼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医院查查。”李母模棱两可地说道。
我假装没有听懂李母的话,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略有深意笑了:“ 阿姨,我抽时间带你去医院看看,可别耽误了自己的身体。”
闲聊几句后,我挂断电话,摇头嘲笑。
她还真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善良的我,被蒙在鼓里还真心相待。
而知晓一切的人,竟都如吸血虫一样,挂住我,想把我吸干。
人善被人欺……
这份孝敬谁愿做谁做,反正轮不到我做。
那就让我送你一份大礼,让你好儿子,给你真正尽尽孝吧!
出差前,我让秘书提了一箱六个核桃一盒豆奶粉,陪我去拜访江母。
刚打开车门,偌大的地下停车厂里人们嬉笑拌嘴的声音分外响亮。
看到不远处江母被一男一女左右搀扶的身影,嘈杂喧闹的说话声,直钻进我耳朵。
“最近,那个夏懿佳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我和交娇铺了那么多路,都白费了!”
是江榆词的声音。
交娇的矫揉造作的声音也回荡在停车场内:“是啊,好不容易养肥的羊!喂的狗时间长了都眷念主人情,可不能让夏懿佳那货白叫妈这么久阿姨。”
一字一句冲击着我的大脑,我轻轻挑眉,顿住了按在车门上的手。
秘书却在看到江榆词时,手猛地颤抖,转头惊呼道:“夏总,我竟然看到了江总!”
我淡淡点头,“嗯,江榆词他诈尸了呢。”
这好戏还长着,我们慢慢清算。
我算好时间等这一家子差不多回了家,才准备上去看江母。
到了门前,我直直按下门铃。
门打开,江母神色慌张又故作镇定地看我:“佳佳,你怎么来了?”
我往里探头,笑着看向江母:“这不是要出差,就想着顺便看看你阿姨。”
我吩咐秘书将带的东西放到门口。
喝茶时,这小老太太头一直往门口转,眼神有些嫌弃,我不动声色地挑眉。
核桃,豆粉都是补脑的。
江母注意到我的目光又急忙扯开话题,没了往日的平静。
我冷眼看着她打心理战,掩了一下口鼻:“阿姨,这房子咋有奶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