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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姜父姜母，此刻像两尊被抽走魂魄的木偶，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我。
又畏惧地瞟向顾勤年离开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奇怪。
他们的反应，不像是单纯被我的举动吓到，更像是一种积压已久的恐惧。
「瑶……瑶瑶……」
姜母率先回过神声音发颤，上来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你快走！现在就走！」
她慌乱地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硬塞进我手里，语无伦次地低声急道。
「这里面是我们最后一点积蓄，不多，但够你离开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听话，找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再也别回来了！」
姜父也拄着拐杖踉跄上前，浑浊的老眼里满是血丝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焦灼。
「走！趁他的人还没到！是爸没用，是爸对不起你，别再跟他硬碰硬了，我们斗不过他的……」
我看着他俩这副如临大敌，恨不得立刻将我打包送走的模样，心底的疑云越来越重。
「斗？」
我甩开姜母的手，将那张卡随手扔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为何要斗？他又凭什么让本宫躲？」
姜父急得跺脚，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
「你还不明白吗？！公司！姜氏早就完了！那些股份也早就被你用***逼着我们签字，全都转到他名下了！」
「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你把他得罪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如此。
我嗤笑出声。
怪不得这对他们方才要演那一出兴师问罪的戏码，是想在顾勤年面前划清界限，用责骂我来保全我？
愚蠢，又可悲。
「跑？」
我环抱双臂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如同古代激奋将士们的战鼓。
「拿走的，我会让他亲手吐出来。」
「吃下去的，我会让他连本带利地偿还。」
说完我转身，径直走向别墅大门。
「顾勤年，游戏才刚刚开始。」
「洗干净脖子，好好等着。」
身后，是姜父姜母绝望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希冀的目光。
门外，夜色浓重如同噬人的巨兽。
而我，唇角微扬。
好戏才刚开始，人要养肥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