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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离婚当天。
我把离婚协议书拿到闫文面前的时候,他还在指挥我干家务:“江瑜瑜,帮我把你上次送我那个衬衫拿出来熨了,我明天上班穿。哦对了,明天你再准备一桌菜,我姑他们要来,酒就拿柜子里的茅台……”
我打断他,问了一句:“马桶坐垫换了吗?”
他莫名其妙,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你烦不烦?我跟你说正事呢,你扯什么马桶坐垫?”
他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没把我说的话放心上,我再问的时候却觉得我多嘴。
不过我无所谓了。
我没再说话,示意他看离婚协议书。
“又要给我看你写的那乱七八糟的小说?你这么久没给我看我还以为你早就放弃了……” 他紧皱眉头,一声嗤笑,满脸嫌弃地翻看着薄薄的几张纸,语调突然升高,“这是……离婚协议书?江瑜瑜,你又发什么疯?”
我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换马桶坐垫?”
他好像才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就因为一个马桶坐垫,你要跟我离婚?”
七岁的儿子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帮着他爸冲我叫嚣:“整天为了一个马桶坐垫在家摆脸色,怪不得我爸说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麻烦!你就不能为了我们再将就将就吗?”
“而且你都三十岁了,爸爸说女人三十之后工作也没人要,结婚也没人要的,你离了爸爸自己怎么过日子?”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然后给了他一巴掌。
儿呀,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这个家你爸和你我都不要了。
我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家。
直到第二天,天已经蒙蒙亮,两个男人也没有一个打电话或发信息问我去了哪,可能又是觉得我在发神经抽风吧。
男人总是这样,遇到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就说他人在无理取闹或小题大做。
一开始我也是有工作的,虽然不算女强人可也不至于手心向上伸手要钱。
怀孕之后,是闫文主动提出让我辞职安心在家待产。彼时我写作副业的收入基本已经能和工资持平,也就顺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