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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把成片拍到了柳如烟的办公桌上。
柳如烟脸上还是那副不屑。
可点开看了没两秒，笑意就消失了。
她指着画面质问：
“为什么和说好的主题不一样？你知不知道这个会让柳氏损失惨重！”
我笑着耸了耸肩：“那不得问你自己啊。”
先前为了强制缩短我的拍摄期限，她早就叫人预热了一波，明确了上线日期。
如今想要跳票，肯定骂声一片。
柳如烟气疯了，当场就开始翻合同，企图找到我违约的证据。
我把脚往茶几上一翘，语气轻快：
“别找了，我都这么做了，肯定是研究过不违约了。”
柳如烟一巴掌拍上桌子：“沈重山，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为了一个小助理，就公然抢了我的代言，柳如烟，站在山顶太久，你是不是都快忘了，柳氏是靠谁撑起来的？”
我冷笑着扫了她一眼。
柳如烟一噎，瞬间说不出话。
我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勾了勾唇，“你有时间跟我吵，不如想想，怎么救你的柳氏吧。”
柳如烟攥着手机，脸上写满纠结，挣扎许久，终于纡尊降贵，
从总裁的位置上下来，坐到我身边。
“重山，这次算我求你了，看在夫妻多年同气连枝的份上，救救柳氏吧。”
我瞥她一眼，换了个方向，继续刷手机。
柳如烟忙跑到另一边，也不坐了，
跪下她那金尊玉贵的双膝，纤纤玉手搭上我的大腿，诚恳神态间，掺杂了丝丝魅惑：
“重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跟杨明嘉一点肉体关系都没有。
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走得近，我现在就把他调去别的部门。
我也不该骂你逼你，爸说得对，夫妻一心才能共克万难。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帮帮我吧。”
我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睛，心想，她也不是不懂，而是太懂。
以为我答应和她联姻，就一定会日久生情，爱上她。
一旦爱上她，就会容忍她一切所作所为，
继续为她花钱花资源，做背后默默支撑她的后盾，
哪怕有一天我突然不想忍了，要跟她离了，
也会发现自己早就和她深度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离不开，甩不掉，只能继续坐在这如腐烂尸山的婚姻上，跟她熬一辈子。
只可惜，她错看了我。
我沈重山，宁肯一身骂名，也绝不委屈自己。
伸出手，拽住她颈间的项链，我薄唇一弯：
“好啊，你现在调走他，我立马救你。”